“玉石为骨，此话当真？”广灵真人惊讶的看着我。

我急忙点了点头。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身旁的芳姿突然说道，“当初师父您和我说魔尊的魂魄寄居在白骨的碎骨中时，我只以为只能是骨头，却漏了当时充当骨头的玉石。”

“若如此，便很有可能。只是这瑶池玉石，现在又在何处？”

“当时只有魔界的人负责收集白骨的碎骨，也只有他们有机会见到玉石。”芳姿说完，看向了了我。

“可若是如此，为何他没有一开始就将魔尊的魂魄聚合呢？”我不解的问道。

广灵真人顿了片刻，说道：“或许是时机未到，瑶池玉石乃仙界的东西，若禁锢了魔尊的魂魄，一时也无法将其破解，所以魔尊的魂魄才不能聚合。”

若真如广灵真人所说，那我这次回去，凶多吉少，可我若不回去…我看着依旧昏迷的祁郁，凶多吉少的便是他…

广灵真人叹了口气：“万事自有天意，如今你想用瑶池玉石救祁郁，必定会放出魔尊的一魂一魄，到那时，魔尊……三魂七魄聚合，便无需你的供养，而可能将你取而代之。”

“难道就没有两全的办法吗？”

不知是谁问了一句，广灵真人没有回答，我亦已经知道了答案。

······

第二日，我守着祁郁，没有动身。

第三日，祁郁依旧昏迷，能看得出，他的灵力大量流失，若还没有办法修补他的本体，他便真的要变成草了。我决定，明日动身，回魔界。

这几日在太白山，我模模糊糊记起了许多，许多和我脑海里不一样的事儿。

我想起了祁郁，虽然只是偶尔的片段；我想起了八哥，他被方天戟所伤，可我依然看不清伤他的那个人是谁，有时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失手杀了八哥；我还忆起我有个师父，现在依然昏迷不醒，那日去拜访，发现是灵芝一心一意的守着他。

而灵芝见了我，似乎很激动，却至于我说了一句话：“你能回来，真好。”

临走时，我在师父门前磕了三个头，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下了山。山下的守门弟子见我，莫名的对望一眼，其中一个急匆匆的走了，另一个却是当初那个“不行”师弟，他笑着和我打了招呼。

“这么久了，你还在做守门弟子？”我不解的问。

“不行”师弟却板起脸，反驳道：“守门弟子担负着监管和守护太白山的重任，即使要我守着太白山一辈子，我也是愿意的。”

我讪讪的笑了笑，夸他有赤诚之心：“我要下山。”

“不知师姐又为何下山？”

我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你这是客套呢，还是下山的弟子都需要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