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共乘霜行剑,方逐站在前明夏站在后。
“若是觉得站不太稳,可以扶着我些。”,方逐特意嘱咐。
明夏也不别扭双手扶着方逐的肩,虽然她很想扶方逐的腰,但是有贼心没贼胆,只能退而求其次。
方逐走了一条离居延海最近的云路,御剑来回只需要两个时辰。
他御剑的速度很快也很稳。明夏被云下的壮丽景色所吸引。雪山是星星点点的白色,戈壁是一望无际的黄色,草原是莹莹的绿色……风从明夏的耳边拂过,漫步云端的美妙之感令她沉醉。
只是美景看久了也不免觉得乏味,明夏百无聊赖忍不住开始打方逐的主意。
“二哥,你御剑这么稳以前是不是常常带人一起啊?”,明夏故作不经意的发问。
“带过方迟几次。”
“哦?”,明夏故意拉长尾音。
“二哥就没带别的姑娘一起看过风景?我在肃州的时候可常常听路边的姑娘提起二哥呢!”
明夏可没说谎,前些日子和方迟一起在肃州玩耍的时候确实听路过的姑娘提过方逐的名字,内容千篇一律都是说方家大公子二公子风姿如何如何卓越面容如何如何俊朗。
“没有”,方逐回的干脆。
明夏不甘心。
“二哥这正当年华的总该有小姑娘,仰慕你吧?”,明夏不死心的追问。
“不知道”,毫不拖泥带水。
“我知道有一个……”,明夏故意语调上挑,毫不避讳。
方逐这次到没有回答,只是露着的耳朵悄悄的红了。明夏站在他身后刚好看见,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
目的达到了明夏也不准备再逗方逐了,“我累了我要眯一下,快到了你再喊我吧。”
明夏把头靠在自己的胳膊上闭上眼睛假寐,心里乐开了花。
明夏觉得这一个时辰的过得很快,看看风景说说话不一会儿就到了。
居延海是黑河的尾闾湖,湖面狭长弯曲,有如新月。湖边有荡荡芦苇,还有许多水鸟栖息其中,湖东边有个村落远远望去还能看到晃晃的人影,天高气爽景色怡人。
两人在南岸降落,明夏麻利地解开锁灵囊,“出来出来,到家了。”
呼勒从锁灵囊里出来,还是穿着幻境里的那身军装,经过了两日的休养他身上的伤倒是好多了,“你俩这一路上唧唧歪歪的狂撒狗粮,虐狗啊?”
在幻境中呼勒见过明夏之后就满怀心事的回了军营,可是不料自己和明夏的对话内容被人听去了,匈奴人以为呼勒是内奸自然是把他五花大绑起来,等着赤哲奴带兵前来支援时再交给他处理。
赤哲奴的母亲是巫女,鬼神之术他从小就耳濡目染算得上熟悉,听手下说了呼勒的事情当下就猜到了七八分。对呼勒一阵严刑拷打却撬不出半点有用信息,却乱了自己的心神意念连带着其他匈奴士兵一起变成了罗刹。赤哲奴知道罗刹不可言语,严刑拷打想让呼勒屈服替自己叫阵,谁知呼勒先点头答应在阵上又反咬了赤哲奴一口。
明夏听见呼勒这么说感觉被揭了短,“已经到居延海了,赶紧上路,别那么多废话!”
上什么路?当然是黄泉路。
呼勒四下看了看,“我家在居延海南岸,边上有座小山。这山呢?你可不能随便找个荒郊野岭就把我扔了啊,我不想变成孤魂野鬼!”
“这里就是南岸,都过了六百多年了,山早没了!”,明夏也觉得有些奇怪但硬是强词夺理。
方逐伸手指了指湖东边的那座小山包,“那座山。”
明夏和呼勒齐齐看去。
“可那座山在东边啊......”,明夏不解,二哥难道分不清东南西北?
“居延海是个游移湖,位置不定湖面大小不定,论湖岸南北没有意义,山是不会动的。”,方逐好像是在科普知识一样说道。
“方兄说得没错,我刚想到这点呢,年纪大了脑子就是不如你们年轻人的灵活。”,呼勒放了个马后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