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泉喝酒喝得头昏来不及反应人就已经被按在了栏杆上,头向下垂着只能看见自己的脚和一楼大堂里的热闹景象。
叶泉反应过来愤怒的喊着,“哪个不长眼睛的,我可是临安叶家的人!你还想不想活了!”
叶泉两手被钳制着不能动弹,脖子垂的酸疼,胸口抵在栏杆上硌得慌。
明夏轻哼了一声,“我看不想活了的人是你。”。
叶泉只觉得听这声音十分熟悉,努力的扭着脖子却看不见身后的人的脸,脑子瞬间清醒了一大半,“陆明夏你是不是有毛病,快把我给放了!”
明夏非但不理会的,反而加重了力道,“不许和朝堂中的人搅和在一起,宗主反复交代的话你是不是都当耳旁风了?”
叶泉自知理亏却还不肯低头,梗着脖子说,“我和周公子他们只是正常往来,你犯哪门子毛病自己不想出来交朋友还要管着我!”
明夏这么一听更来气了,又掰了掰叶泉的胳膊。
叶泉只觉得自己的手快要断了,他现在半个身子都挂在栏杆外面,陆明夏要是再推自己一把就该掉下去了,不摔死也要残废啊。
叶泉终是绷不住了,开始讨饶,“师姐师姐你别这样,我错了我错了,我现在就去和周岱他们绝交,有话好好说嘛......”
明夏当然不想把叶泉从这里扔下去,只是想给他个警告,叶泉嘴里的绝交明夏也是不信的。
她松了点力,“你回去最好收敛点,自己捅的娄子自己想办法补,不然追究起来别怪我不帮你讨饶还要火上浇油。”
说完明夏松了手,向后退了两步,叶泉从栏杆处撑起,揉着自己的胸口疼的倒吸凉气。他当然不敢跟明价讨价还价,慌忙说“记住了记住了”便忙不迭的转身跑回包厢中,都忘了自己是出来解手的。
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还能怎么补救?叶家是再不可能干干净净的把自己从南梁的纷乱中摘出去了。
叶泉平时虽然嚣张了些,但还不至于蠢笨,明夏提点了一番他也知道不可再口无遮拦了。明夏摸了摸瘪瘪的肚子也是没有心思再去趴窗口了。
心想着该去得弄点东西吃了。
幸好长干里与四合楼离得不远,明夏没走多久就到了。
十年前住在建康城里的时候,她就常常来这儿吃小吃,只不过那时傅云深总是在边上看着她和沈琂,不是这个不能吃就是那个不让吃,常说外面的摊子里做的不干净,想吃师父回去给你们做。
明夏向来记吃不记人,只知道什么东西好吃,但是做东西的那家字号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明夏也是机灵选择相信大众的口味,看哪家铺子食摊上人多就去哪家吃。
明夏坐在街边的鸭血粉丝摊上,吃得正欢面前摆着各种小吃,肚子被慢慢填满,那感觉甚是舒爽。
但她总是吃着吃着便猛然抬头观察四周,街边行人如常买卖如常。
明夏觉得奇怪,自从今天下午从春夕院里出来之后,总觉得一路上有人盯着自己,等到她转头去寻的时候,却毫无发现。尤其是趴在四合楼窗户上的时候,这种感觉尤为强烈,仿佛好像在有人在看她笑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