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明目张胆的抢钱啊!
金乾见明夏看竹简看了半晌没有回答,趁着空闲打量起她的打扮来。
一身绛红朵花纹锦裰衣,额间系着同色纹金抹额,蹬着一双蜀锦长靴,长若流水的头发柔顺的垂在脑后。
红唇轻抿,眉头微皱,腰带一束纤腰仿佛只可一握,虽是一副软糯可人的模样但却夹杂着几分英气。
金乾心中得了结论。还是丹烟和丹霞更合自己心意。
方逐注意到金乾不怀好意的目光也不看那竹简上的内容了,转过身子正对上金乾的目光把明夏挡在身后遮了个严严实实。
金乾本就是属螃蟹的,在这仙师县横着走。
他抬着下巴睥睨方逐,但是还没看多久呢就被方逐这八风不动锐利直白的眼神杀的片甲不留,挪开眼神认了怂。
明夏一心扑在算账上哪里注意到了金乾和方逐间的针锋相对。
她心一横,握着钱袋的手微微颤抖对姜浑说道:“除餐食是一日三顿那档之外其余都要顶配,两人都是这样。”
姜浑面上依旧不耐烦的在登记册上勾勾画画了一阵,心中却是乐开了花。
招了这一单进来自己这个月的业绩是不用愁了还能从其中捞些油水。
想到这儿姜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盈起来了,他从高凳滑下来蹦跶着从仓库里拿出了两身灰綌布袍和两把白刃剑。
姜浑重新坐上凳子时膝盖不小心撞到了桌子竟把桌子震得晃荡。
明夏看见姜浑递给自己的是那最低等级的布袍顿时觉得这三百两黄金花的冤。
明夏一不做二不休,想着既然这钱都花了又何必窝在这仙师观里当个扫地的低级弟子呢?自然也得混到上层,才好套取情报嘛。
明夏从里拿出一颗粉润的珍珠放到姜浑的掌心说:“既然食宿都可自由选择,那师兄能不能通融通融帮师妹升个字科啊?”
姜浑收起手掌把珍珠放入了口袋,明夏还以为姜浑这是答应了,谁知他恢复了方才那副不耐烦的表情用手点了点木牌的另一行。
“修仙入道没有捷径,须从初级弟子脚踏实地慢慢做起,切莫好高骛远。”
明夏知道自己这颗珠子是打了水漂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夏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老老实实的接过那身灰布道袍。
姜浑举起登记册上的明细,手掌一摊示意明夏交钱。
明夏先是拿出银票数了数又加了几锭黄金上去这才凑足了这所谓的学费,鼓囊囊的钱袋瞬间瘪了下去。
才刚出临安没几天就已经花了这么多银钱了,这次出来仙猎还不得把师父的老婆本都赔光?
想到这儿明夏心中呐喊,师父!徒儿不孝啊!
姜浑清点完银两后脸上又堆起了笑,一扫原先那副不耐烦的样子和明夏唠起了家常。
姜浑:“师妹是哪儿人呢?出手如此阔绰家境定是殷实吧?”
还真是有钱能让人开口。
明夏按着自己早已就编好的套路认认真真的回答道:“我的叫叶熹,这是我表哥方逐,我俩从临安来......”
“停停停!”
明夏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金乾打断了。
金乾摆起大师兄的谱说:“既已拜入本门,无人在乎你们过往的身份姓名。”
金乾一把扯过两人的道袍看了眼上面纹着的数字依次指过明夏和方逐说:“从今日起你俩分别就是玄字廿七,玄字叁拾,仙师门初级弟子。”
好家伙,随便入一山门花了这么多钱不说,竟连名字都被人抹去了。
姜浑是个墙头草,听金乾这么一说连忙附和道:“对对对。无人关心无人关心,廿七师妹叁拾师弟,日后要勤加练功多为本门争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