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默北第一次感觉身体从里到外酥麻到像过了电一般,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觉,暂且就称它为‘被雷劈了’吧。
在狠掐了自己大腿两下痛到自己怀疑人生后,默北终于相信,这世界上是有玄学的。
她发疯般抓揉着自己披肩长发,极力忍住眼眶里的泪,抓起手机对杜俊说了一句:“你没事......”
就这一句,令她再度情绪崩溃,泣不成声。
电话那头的杜俊急了,连忙劝道:“别别别,你别哭呀,小北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他还是那个杜俊,那个紧张她多过紧张自己的杜俊。
默北将车窗摇下来些,深呼吸几口新鲜的空气,口中仍带几分呜咽与杜俊说道:“没事......叫你起床尿尿。”
“哎西......你大早上的要吓死我,听你哭哭啼啼的,还以为你怎么了。”
“我没事。”默北抹去眼泪,破涕为笑:“真好。有你真好。”
“傻丫头,你说什么傻话呢。乖,昨天晚上语音到三点半,这才睡了两个小时,你不养足精神下午约会可又要嘟囔着脸肿了。快去睡,我十二点打电话叫你起床。”
6月29日,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极特殊的日子。
就是五年前的这一天,杜俊在天台上捧了一束花对默北说:我现在暂时给不了你什么,但我能给你我以后的所有。你愿意相信我,给我一次机会吗?
默北每每想起这些,嘴角就会不自觉上扬。
本来约好了那一天两个人要出来一起共度纪念日,可惜杜俊公司临时有事走不开,只能将日子推后了一天。
就是这一天,要了杜俊的命。
“杜俊,今天不出去过纪念日了,咱们在家过好不好?”
“啊?可是位置都顶好了,那家餐厅你念道了好久,位置也超难定,你......”
默北看一眼窗外,隔一条街就是杜俊的家,于是赶忙说道:“就这么定了,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你等我。”
她挂断电话,让司机掉头去对面街将她放下。
她赶得很急,差一点摔倒在马路沿上。
她拼尽全力往杜俊家里跑去,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杜俊在今天离开房门。
她按下电梯,在电梯门关闭的一瞬,仿佛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楼道窜了出来。
当她想看清楚那人时,电梯门已经重重合上了。
到了9楼,拿钥匙打开了杜俊家门,他却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样趴在床上闷头大睡,而是正收拾着沙发上的一片凌乱狼藉。
刚上大学那会,默北与杜俊一同住在这间出租屋里,这地方倒还像个家,虽然不大,到底整洁。
今年年初母亲英子得了重病,身旁不能没人照顾,她就从这儿搬回了自己家。
杜俊是典型的直男性格,让他独居,想也知道房子会脏乱成什么样。
换作平常,默北一进屋肯定要开始念叨。
可今天,她一句话也没说,快两步跑到杜俊身边,紧紧抱住了他。
他赤膊着上身,露出紧实的肌肉线条,在短暂的犹豫后也环抱住了默北:“你今天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默北不语,将头埋在他胸口,感受着他炽热的温度与有序的心跳。
两人相好了五年,彼此见早已没了热恋时的激情,面对默北今天古怪的举动,杜俊显得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