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又摇了摇头:“也没有,只不过我知道面试官的秘密。”她凑近默北的耳边嘀咕了一句:“那个戴眼镜的女人,和陆震川有一腿。”
顾渊说完这话笑得颇为开怀,摇晃着手中的易拉残存不多的液体,目光迷离,似在回忆着什么。
“陆震川背着她老婆不知道搞了多少个女人,他跟那些女人上床,然后骗她们说自己没有家庭。有的女人知道了他有家室,他也会解释自己和老婆没有感情了,和别的女人玩的兴起的时候,甚至还会骂他老婆是个贱货。”
默北说:“他这么讨厌他老婆,为什么不合他老婆离婚?”
“离婚?哈哈,他不可能离婚的,永远都不可能。”顾渊一口饮尽了剩下的酒,用涂了黑色指甲油的尾指动作妩媚勾去了残存在嘴角的麦黄色液体:“他很爱他的老婆,他甚至都舍不得在他老婆身上用力。所以他才会找了那么多女人来满足他特殊的性癖好。”她的目光突然直勾勾盯着默北,认真说到:“不过你知道吗,他那么多女人里面,他最爱的那个一定是我。”
默北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顾渊的话,只能看着她的眼睛,仓促笑笑。
“当小三当成我这样的,你还是头一次见吧?”
“没有,你也是受害者,是他骗了你。”默北连忙说到:“我也被人骗过,我明白你的感受。”
顾渊随手拿起了沙发上放着的一个抱枕靠在自己身后,翘起二郎腿悠闲着说:“他从来都没有骗过我,我是心甘情愿去当小三的。虽然他常常跟我说他会跟他老婆离婚,可是我一次都没有信过。男人在床上说出的话,有时候甚至还不如在床上放得一个屁。那屁还有个声响,那话说完也就完了,鬼才会信。”
“可是你明知道没有结果,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
顾渊深吸了一口气,微眯着双眼打量了默北片刻:“妹妹,你听我一句劝。人生苦短,重要的是及时行乐。不是每一件事你努力过就会有结果,也不是所有你认为的结果,就真的是结果。两个人在一起即便结婚生子了,可却过得不快乐。老公要出去乱搞,老婆要线上发骚,这样的生活难道就是彼此情到浓处许下海誓山盟时,所盼望的吗?”
对于顾渊所说的这些,默北不敢苟同,可她时刻提醒着自己今天来接近顾渊是为了和她交好,以此来套取她杀人的线索,并不是来她家里和她开辩论会的。
于是她点头应下了顾渊的话,又问:“那天公司,你跟我说你只会上半天的班。那么多人挤破脑袋要进去的公司,你只待半天,会不会有点太吃亏了?而且老板和你又有.....你完全可以在公司过得很好啊。”
“我当然只能去半天。”顾渊突然站起了身,半俯着身子与默北面面相觑,轻声道:“因为杀人,只需要半天的时间。”
顾渊口中吐出了醉人的酒气与香草味漱口水交织的气息,那味道不算难闻,可却逼的默北汗毛直立。
她以为顾渊会对她不理,甚至已经虽是准备好将顾渊暂停住逃离她的住所。
就在这时,顾渊突然笑了。
笑得前仰后合,看得默北有些尴尬。
“我开玩笑的,瞧把你给吓得。我去做饭,有没有什么忌口的?”
默北摇了摇头,顾渊便笑着走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