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心里咯噔一下，瞥了眼秦念，见她没什么表情，放心的回复消息。

-你来天启接我，速度点。

-收到！

见江瑜的表情，秦念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她倚着窗又点了根烟，笑着道：“陈晴又找你了。”

“没办法。”江瑜耸耸肩，摊开手说：“毕竟我现在是人气明星，我们大人物的日常就是很忙、非常忙、特别忙。”

“怪不得大明星没认出来我。”秦念意有所指：“原来是忙忘了。”

“......”

哪壶不开提哪壶。

秦念捂得那么严实，江瑜能认出来就有鬼了。

唐胜的速度很快，到了之后第一时间打了电话，江瑜接起来就听到唐胜朝气蓬勃的声音。

“祖宗，快点下来吧。”

“等着。”江瑜捂住了话筒，对秦念道：“我先走了？”

“走吧，别耽误太久。”

江瑜转身走到门口，开了门，重重关上。

-

楼下的江瑜在打开车门时，抬头望向了五楼的位置，她顿了顿，随即开门上车。

“去公司吧，晴姐肯定等急了。”

“哪是着急啊，她就差摔瓶子摔碗儿了。”唐胜一脚油门，驱车走人。

房间恢复了无人的寂静，昏暗光线照着的地方灰尘漂浮，火光明灭，烟雾自唇齿倾泻而出，秦念看着江瑜离去，忽然笑了，先是轻笑，继而笑声越来越放肆，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秦念跌坐在地，双腿微曲，点燃的烟烧至尾部，烟雾后的秦念眉目清冷，双眸仿佛失了光芒，犹如一潭死水。

从一个不知事的黄毛丫头到演艺事业无人可比的巅峰，她从未在任何时候，有过一刻的放松，而现在紧绷的情绪到达崩溃边缘，频繁的发泄没有得到任何缓解，香烟过肺只觉烧得慌。

黑暗中没有一丝光芒，乌云密布的网笼罩着秦念，看不到前路也透不过气，过了好一会儿，她捏着香烟将烟头死死地摁在手腕上。

烧焦的味道散开，隐藏在灵魂深处的另一个她苏醒，张狂叫嚣着，伤害自己企图得到缓解的秦念，她听见了另一个她的声音。

她说：“真是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