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得帮她娘在厨房打打下手呢。
这一大桌子的大菜总不能让她娘一个人忙碌。
虽然,她也帮不上太大的忙,但是,端个盘子,拿个菜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薛父和大哥薛成林偶尔也来帮个忙。
在一家人的齐心努力之下,终于,在天黑之时,将一大桌的菜都做好了。
比之京城也不差什么了。
在京城时,这个时节也是没有什么鲜菜可吃。
今年,将军府送的年礼特别重。
里面不但有狍子、飞龙、青羊之类山珍,竟然还有鲜鱼、海参、对虾之类的海物。
以至于薛家晚宴的餐桌上有肉、有鱼、还有虾。
外围还摆着一圈由薛明珠菜干做成的各色菜肴,或蒸、或煮、或炸、或凉拌,色香味俱全,香味扑鼻。
薛父坐在最上首,端着酒杯,看看薛母又看看薛成林和薛明珠,心中高兴,“虽然,我们一路上吃了不少的苦,但是,总算是都过去了,我们也都安定了下来……”
薛父一说起这个,薛母就眼圈发红。
她又想起那个破门抄家的夜晚,她搂着一双儿女有多么无助,这一路上又是有多么担惊受怕……“老爷……”
薛母紧紧握着薛父的手。
薛父也紧紧回握着薛母的手,最后,稳了稳心神,笑道:“别哭……哭什么……都过去了……不提了……不提了……咱们吃饭!”
“吃饭!”
一家之主都下令吃饭了,薛家的大憨憨薛成林和小憨憨薛明珠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拿起了筷子。
今天年夜饭这么丰盛,不大吃特吃是傻瓜。
薛明珠的筷子早已经对准了心仪的大对虾,就等她爹说“吃饭“呢,刚要开动,院子里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还挺有礼貌的,三长一短,不疾不徐。
这大年三十年夜宴的,谁会上她家?
“爹,我去看看。”
大哥薛成林放下了筷子站了起来,打算去院子里开门看看。
薛明珠心中猛的一动,也跟着放下了筷子,脸笑得像花一样,“娘,我也去看看……”
“去吧……去吧……”
赶紧去看看是谁,完事回来,好吃年夜饭。
薛母不在意的说道。
薛明珠抓了件披风胡乱的披在身上紧跟着她哥的身后就跑出去了,一边跑还一边娇声喊着:”哥,你等等我,慢点儿走……”
“嘶”
薛明珠不喊了。
一喊一嘴风。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开始下雪了。
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的从天空中飘落,薛家小院的青砖之上已经厚厚的铺了一层柔软的雪白,踩在上面”嘎吱“做响。
院门的敲门声已经停了,似是门外的人已经听到了响动,知道有人来开门,因此,只是在那里静静的等候。
“谁呀?!”
大哥薛成林一边问一边抽下了门栓,打开了大门。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
借着门口挂在两侧的红灯笼的光亮看到,门外赫然站两人两马。
而那人,不是谢孤舟和李山,又是谁?!
“谢孤舟?你怎么来了?”
两道一模一样的问句,可是,语气却不近相同。
大哥薛成林是好奇的,而薛明珠却是惊喜的。
不是说将军府想留他多休息些时日吗?
“我身体已经大好了,答应了师傅师娘要过来一起过年的。”
谢孤舟嘴里解释着,目光却是看向薛明珠。
“那快进来吧……正好刚要动,还没吃呢……”,薛成林笑着将谢孤舟迎了进来。
李山则将两匹马牵进了院子,栓在了马棚之中。
薛明珠发现其中一匹马长得黝黑神骏,趾高气昂喷着白雾的进了马棚,刚进去就把薛家的原有的那匹拉车的马和李山牵着的拐一匹马给挤到了墙角里,神气活现,霸道得很。
她竟隐隐的在那匹马的眼睛里看到一丝嫌弃。
也不知是嫌弃她家的马棚小,还是嫌弃食槽里的草料差。
我去?!
这是哪家的祖宗?!
“那是追雷。”,谢孤舟在身侧开口。
薛家的院子里也挂满了红灯笼,在满院朦胧的红光下,不知是不是薛明珠的错觉,她觉得谢孤舟好像越发的内敛,也越发的清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