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在朝堂上,他的父皇便当着朝臣之面让他去当一郡之首,提出他三年远离朝堂,怕是早已不熟悉国计民生,便派他去东南之郡,正好教化万民,彰显皇室葳蕤。
而东南之郡则是树林茂盛,人民居住之地极为狭窄。而且此地民众骁勇无比,但原始遗风极盛,不通教化,往常有官员来此都是被当地人生吃了的。
金华烨对此,自然称好。他现在修为极为高深,无论是谁都伤不了他分毫,自然不会害怕什么原始人。虽然他父亲此举是让他远离朝政,甚至有日后便把此地封为他封地的意思。但是这正和他意。他回来说因为他父亲不希望他继续帮助水国,而使计让他回来。而现在又不顾他的性命将他安排出去都是帝王心术。
听闻此话,站在高台之上的年轻男子顿时高兴,他猜到父皇此举便是为了他。他露出了一个轻轻的笑容。
而在一天后,听到这个消息的王后大发雷霆,“好啊,说好的不会辜负我们的孩儿,结果就立马把他安排到那等子虎狼之地,他究竟有没有把烨儿当成自己的孩子。先是去当质子,又是好不容易回来,却要去做什么郡守。谁人不知道东南之郡有去无还?金砀我算是看透你了。”
她坐在雕花檀木椅上,身上的褐红色外袍翻折杂乱,鬓发斜歪着,整个人都像无魂的痴呆儿一样,魂不守舍,一抹清泪划过了她娇嫩的面庞。
“王后,这是王子昨日让奴婢转交于你的。”旁边的丫鬟伸出手来,一串金色的项链正在柔嫩的双掌中,中间有一颗红色的玉石,颜色极其鲜艳,被金丝缠绕在其中。
“王子说,愿此条项链可以陪着王后。”
她拿起这条金掐玉项链,面色深沉,神色严肃。
“关宫门吧!”良久,才传来这样一声。
听闻此事,在议事堂的金王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自言自语道“本王怎么会让金国也都是他的弟子呢?本王可以不想金国也沦为他的弟子所有。梓潼缘何不懂朕啊。”
而此时,咿咿呀呀的牛车摇晃着走出了城门。
“老师,我听说东南之群的人穷凶极恶,他们在灾荒之时常有父亨子,人相换的现象。老师我们此行极为艰难,你为何只带几人?”一个小不点摇头晃脑问到
“你父亲说要带你归家,你为何不愿意?”金华烨反问到。
“母亲说老师教育的弟子都是人才,那么老师一定要主意,可以制止这种荒唐的事情。”
“你既然相信老师,那老师一定要有法子的。”
随着师生之间的聊天,牛车缓慢的走向远处。远处斜阳余晖照在路边的树叶上,明明晃晃的光芒就想迟暮的老人最后一瞬的精彩。
几年后,东南之郡成为了有名的粮食之都。这里的天气怡人,日照充足,而且还有金华烨特地寻来的水稻良种,人人都能吃饱饭。而且纺织业远近有名,东南人民身上穿的锦绣衣服更是十分的舒适。而城池中街道整齐,人人各得其所。官府内的衙役孔武有力,郡守为人公正,其名声远传。
消息传到了都城内,各方人士都对此反应不一。王后则是欣喜不已,她拉着贴身丫鬟高兴的说的“本宫就知道烨儿是有大才的人,将一个荒凉的东南之郡经营到了这样繁荣昌盛的样子,定然只能是本宫的烨儿了。”
“快,该开宫门了。”她抚摸着胸前的红色玉石说到。
而到了金王耳中则是一种威胁,“本王当年无奈才把他当做了质子,可是他却培养了那么多的能人异士给了水国,而如今更是将东南荒凉的地方变成人民安居乐业的胜地,他这样做,有将本王放在心上吗?本王只希望他能在自己的封地上待一辈子,可他这样,是真的想要问鼎王位吗本王还没老呢!”
而旁边的奴仆,连忙举过了一杯茶水,茶水色泽鲜艳,泛起一圈圈涟漪。
金王抬起茶水,一饮而尽。
传到二王子耳中,则是“哥哥你又要回来抢我的东西吗?”
“来人,准备好笔墨,本王要修书一封。”
次日,一大早在朝堂上,百官分成两列站着,金华烨站在右边第一行。而左边则是二王子,他在左侧躬身而立。金王在座椅上认真的聆听着下面的臣子的话语。他的肌肉紧张,正不停地发抖,旁边的奴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他突然间开始咳嗽。
“臣认为可以将全国各地的土地收归在册,然后许各地的人民自行开耕未在册上的土地,只要他们主动去官府登记就可以免除他们三年的赋税,如此一来……”
正在侃侃而谈的宫员听到这咳嗽身面色一变,但他仍是强撑着继续念下去。同时心理默默地期待着不要出什么事。可尽管如此,传到耳边的咳嗽声始终不停止,他的声音慢慢变弱,沉寂了下去。
百宫互相以眼睛示意,不敢出一言。
金王的咳嗽声正如半夜的钟声绵延不绝,一声声都打在大臣们的心上。直到突然间的一口鲜血吐出。大臣们立即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跟在帝王身边的仆人连声大喊,旁边的人影幢幢,大臣们瑟缩着等待命运的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