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不过四更天,老管家便敲门进来了,叫起了睡梦中的沈玉澜,然后在他一派迷茫之时,为他换好了朝服。
洗漱之后,沈玉澜终于恢复了清醒后,崩溃的问道:“这是要去上朝吗?居然这么早!”
521冷笑一声:“不然呢,你以为还是朝九晚五吗?做梦吧您呐。”
沈玉澜觉得十分悲惨,因为他不仅对这么早起床怀有不满,而且还不能将这不满表现出来,因为他清冷的国师人设,他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坐上马车后,沈玉澜便忍不住困意闭上了眼睛,但这段路却仿佛从家里刚出来转头就是皇宫一样,路程短的惊人,沈玉澜觉得自己才刚刚闭上眼睛,马车却已经到了地方。
沈玉澜无可奈何的下车,觉得自己简直像是刚从坟里刨出来的一样,浑身都散发着死气。
奈何他那张脸原本就生的俊秀得不近人情,周围人看着,只觉得国师较平常更冷淡了些。
上朝时,沈玉澜只觉得周围人都在嘀咕着什么,前面的老太监嗓子像是拉警报一样尖细,吵得让人头疼。
具体讨论了些什么,沈玉澜也没仔细听,但大概应该是国泰民安,没什么天灾人祸,然后就“有事准奏,无事退朝”了。
散了早朝,沈玉澜这才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只想赶紧回府,然后钻进自己舒适温暖的被窝。
皇帝却在这时派了人传话过来,说是让他去书房一叙。
沈玉澜几乎想抗旨了。
最后沈玉澜还是拖着沉重的步伐来了书房,看见了皇帝也没给什么好脸色。好在皇帝早就习惯了他这张死人脸,若无其事的道:“那孩子与你相处的如何?”
提起尹昕,沈玉澜清醒不少:“还算和睦,那孩子倒很乖。”
皇帝叹了口气:“她命苦。朕如今便与你明说罢。那孩子的舅舅,与朕幼时相识,朕欠他一个人情,如今他托人让朕照料,这个忙朕也不得不帮,宫中你也知道,一个孩子孤身一人,不太安全。。”
沈玉澜了然,他就是为君者不会那么好心,托人照顾一个质子。
皇帝接着道:“她幼时在她母妃身边长大,朕听他舅舅说,他那姐姐有些疯癫,早年得过几年燕帝宠爱,后来生了间隙,便就此疯了,生了个孩子后也不见好转,这孩子在她身边,算是毁了一半。”
沈玉澜沉默半响:“的确可怜。”
皇帝摆了摆手:“不提这个了。过些日子的祭祀,准备的如何了?”
什么祭祀?
心里疑问,沈玉澜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一切已准备妥当了。”
皇帝欣慰道:“你做事,朕自然是放心的。”
又闲扯了几句,皇帝终于慷慨的一挥手,放沈玉澜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沈玉澜彻底没了睡意。
“那祭祀是怎么回事?”沈玉澜道,“我可是什么都不会。我能抱病不出席吗?”
“别想了,”521击碎了他的幻想,“这位国师可是曾有过一次风寒了三天三夜没退热,但依然坚守岗位的光荣历史,你要是没有断胳膊断腿的打算,最好趁早放弃这个想法。”
沈玉澜绝望道:“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啊!”
521道:“没事,你还有我,到时候一切听我指挥。”
沈玉澜听了这话,怀疑道:“你可靠吗?”
521信誓旦旦:“我什么时候害过你?”
沈玉澜冷笑一声:“我就不一一举例了。”
5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