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每个人都有了要做的事情。

格雷斯去负责联系冠名的事情，徐琳同学成功收获了联系高校举办美妆大赛的荣誉任务。

她亦步亦趋地跟在顾莳身后：“老板，你还要我写剧本呢？”

顾莳站在电梯门前，转头看她：“罗德去联系Smart做VR平台功能改进，并且负责和产品配方师交涉。”

“艾塔去市场调研确定产品定价，自营小组目前还剩下两个人，托伊和史黛西。托伊去帮助罗德和艾塔了，史黛西跟着格雷斯去联系潮牌联名了。”

说完，她看着徐琳的眼神有点危险：“怎么，你是想让我来做吗？”

徐琳摇摇头，她自然知道不可能让老板亲自来做，但还是想撒撒娇：“可是，老板，我一个人…”

“我十分相信你。”顾莳给了她一个加油的手势。

电梯门开了，她挥了挥手，“毕竟徐琳琳你可是有时间去构思我和顾澈的风花雪月呢，一定是我这个老板不尽职，才让员工的才华无处安放。”

电梯门合上，只留下了一只被打击报复、欲哭无泪的徐琳琳小朋友。

“会有人帮你的。”看着不断下降的楼层数，顾莳依靠着电梯壁，轻声道。

波伊丝酒吧。

顾莳坐在吧台上，点了那天没来得及尝试的玛格丽塔。

粉红色的酒液，杯沿上卡着一小颗蜜制樱桃，一口入喉，顾莳竖起大拇指给调酒的酷姐姐一个wink。

嵇玉还在台上，演奏今天歌单上的最后一首歌。

不同于那天那首舒缓而温柔的法式情歌，今天他所选的歌曲却明显有点不一样，带着一丝丝对生活的思索。

“告诉我一个关于英雄和战争的故事，因为我很想知道那是什么心情——”

“为所信仰的事情战斗，用尽我的所有，尽管现在的我什么也不是——”

“我只是在梦中醒来，浑浑噩噩，困于围城——”

“我想知道的，那个能让我找到生命价值的故事——”

“它会比童话更好吗？”

“关于爱和心碎，那究竟是什么感觉？”

“为什么会有人愿意为之生死相隔？”

“而我依旧浑浑噩噩？”

“四周的围墙将我困住，我真想逃离这些巨大的阴影——”

“想去往某个地方，找到那里属于我的故事。”

“关于胜利和泪水——”

“以及我是谁——”

“........”

嵇玉嗓音仍旧轻缓、低沉，听起来让人放松。

整首歌的调子很平，用舒缓的钢琴声作为伴奏。

他的英文发音相当正宗，有适当的轻重和节奏。如果不细品歌词，很难感觉到创作这首歌和演唱这首歌的人那种疲惫的忧虑，和对自己的质问。

顾莳看着他以“我是谁？”演唱收尾，静静地顿了一会，站起来例行向观众鞠躬，然后朝吧台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