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丑老头,一个白面书生,一个女魔…!”
灰衣小厮陡然捂住嘴巴,大叫一声:“俺的娘嘞!”
“鬼叫什么!”
徐杀生方才睡去,慕容飞花唯恐将他惊醒,听到小厮怪叫,有些不喜,呵斥一声。
“恳请诸位大侠就我家老爷一命,待我家老爷逃出生天,羊府定有重谢!”
灰衣小厮只是有些胆小,心地却并不坏,恳求慕容飞花。
“定有重谢?”
慕容飞花玩味。
“今日与那伙水贼激战,我家小师弟也受了重伤,如今正缺一处养伤的地方。”
“头前带路,去救你家老爷!”
慕容飞花正愁没有一处为徐杀生养伤的好地方,只要杀了看守的水贼,何愁没有一艘大船容身,住在船上,总比如今在这芦天荡里以天为盖地为席强上许多。
灰衣小厮按照来时的路途返回,众人紧跟其后,不出一个时辰便在芦天荡迷了路,左转右拐,失了方向。
多亏昆仑摩勒身子高大,举目四望,瞧见东北方隐隐有火光透出,映照天空,料定彼处定是水贼的巢穴,所以众人便向东北行去。
又过了一个时辰,众人越过密密麻麻的芦天荡,终于来到了水寨的北边,瞧瞧扒开芦苇缝朝里看去。
只见整座水寨都隐没在芦苇中,四周有木栏作墙,西北角上有一处塔楼,高两丈,上有一喽啰背弓而立,斜靠在柱子上,打着瞌睡,火盆里的炭烧的正旺。
芦苇荡中间一座月牙水湾,三十多艘大船停泊其中,有三五个喽啰立在其中最大的一艘船首把守。
纵有火盆烤火,冷风呼啸而过时,也俱冻的两股颤颤,楼船里隐隐传来水贼们斗赌的声音:
“快上啊,快上啊!”
“哎呦,陈大,老子的黑甲将军被咬死了!”
“我去解决塔楼上的那个,摩勒和五毒前辈去大船上解决其他人。”
慕容飞花将徐杀生轻轻放在芦草上,回身吩咐道。
“不用这么麻烦,用老夫的噬风蛊可斩草除根。”
五毒老怪淡然说道。
“蛊毒不认人,这样恐怕会伤到其他无辜的商客百姓。”
慕容飞花沉吟道。
“这样吧,咱们可以引这货伙贼人来此,到时我用篾片蛊不仅可以制住他们,还能为我所用,有趣,有趣!”
五毒老怪年少时最喜用蛊害人取乐,如今虽年逾古稀,却仍旧对此乐此不疲。
“好!”
慕容飞花点头应允,又嘱咐昆仑摩勒将徐杀生和灰衣小厮护好,而她自己则潜入水寨中,先杀塔楼上的水匪,再引蛇出洞。
对付几个小喽啰也不必藏着掖着,慕容飞花没有丝毫隐藏,轻轻一跃跨过木栏,随后轻点足尖,翩若惊鸿般,冲着塔楼上的喽啰奔去。
船首上的水匪最先发现了她的身影,忙叫嚷起来,塔楼上的小喽啰也从半睡半醒之中惊醒。
瞧见生人潜入,当即大惊,正欲搭弓射箭,没等瞄准,一只长枪穿喉而过,原是慕容飞花随手而发的一根木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