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江和游溪云就在茶铺吃了几个包子,现在还没有来送田螺的人,谢江在喝茶,游溪云直接趴在桌子上打盹。茶铺里面除了谢江他们,还有另外三桌,像是来避雨的。有一桌谢江有印象,前几天在临江楼,也是这两个和尚,大胖和尚柱着一根很沉的禅杖,小和尚带了一把戒刀,两个人在喝酒。一个披头散发的大汉一个人一桌,狂饮酒,左边脸上有一块很大的疤,左手上还拴了一条有茶杯底座那么粗的铁链,差不多五尺长,每次喝酒手一动,那链子就发出‘哗哗哗’的声音。另外一桌,是一个青纱妇女带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在剥菱角,菱角剥得很小心,差不多没有声音。前面两桌谢江还没有到他们就已经在这里了,那个青纱妇女带了一个小女孩则是后来雨大才来的。茶铺的外面,屋檐下还有一个躲雨的人,一个青衣人,背着一个长长的包袱,人站得很直,包袱好像很沉,青衣人来了就将包袱一端竖在地上,他是在那个妇人之后才来的。
“今天的田螺怕是收不了多少了,呵呵!”李老板来斟茶。
“应该也没关系,收多少算多少吧,下雨天来吃的人也不会多,而且以前也养了一些。”
“那就好,‘阴雨下了清明节,断断续续三个月’今年只怕也是多水年啊!”
“您老人家住山上,怕什么!哈哈!”谢江望着越下越大的雨跟李老板打哈哈。
“嘚,嘚,得”一阵马蹄声,一匹黑马雨水中飞奔而来,到了茶铺就停下来了,一个身着甲胄的帅气男人下了马就跑进了店里面,带了一个简单的包袱和一把明晃晃的半月戟。
“店家看茶,这是个什么鬼天气,这么差的天还要出来干活。”一边甩斗笠一边抱怨。
“不出来干活,吃什么,小哥,呵呵呵。”那青纱妇女看着这刚进来的男人呵呵笑。
“呦呵,今天这茶铺可真热闹啊,这位大娘什么时候来的啊!”
“你喜欢热闹啊,要不要清静一些,我只比你来早一点。”
这时候雨里面来了一个戴斗笠、穿蓑衣的人,提着一个麻布袋子直冲进茶铺。这人扫视一下店里,就问:“李老板,小武哥那边没来么?”
“小武哥没有来,我代小武哥来收螺的。”谢江马上接上。
茶铺里其他人都看了一下这边又顾自己喝茶去了。
“看着下午雨还会下大,就摸了一些,等下就懒得出去了,你看看多少。”
“好的,大哥喝茶,李老板来看看斤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