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是不忍心打扰这突如其来的平静。

……

柏臻找到姜艾青的时候，她正做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地吃着。

看到他出现，姜艾青晃了晃左手，鸡头对着他，想想不对，换右手吧，那就是屁股了，干脆朝对面努了努嘴，示意他坐下来。

“你怎么过来了？”

柏臻沉默，他本想看看她这几天过得好不好。

但现在，还需要问吗？

哪怕过去千年，柏臻依然能问出那烤鸡身上抹了仙蜜，烤鸭的肚子里也藏了不少好东西，更别说她面前那壶灵酒了。

就这还要问？

只怕自己不来，她都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了。

柏臻突然就有些生气起来了。

“干？干什么？”姜艾青多敏感啊，修为不行，但她精神力倍儿棒啊。“你不高兴？”想了想问:“是比斗输了？”

有点意外呢，不过嘴里还是说道：“输了就输了，怕什么？不说他年纪多大了，你才多大。要是换个人被关了一千年，那早就白骨一堆了。”

柏臻皱眉，这说的什么是什么。

“你怎么……”

“嗯？”姜艾青看着柏臻，眼睛亮亮的，看着十分生动。同在无我空间里沉默居多的人不同，更不是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虚弱模样。

柏臻话到嘴边还是摇头。

“哪有那么快。”以他们这境界，比斗不是说说而已。他倒是无妨，只是千年过去，云道子的顾虑太多了。

柏臻在了解了这一千年来修真界发生地事情后倒也不着急比斗。

他主要是不愿意自己失约。

对方若是后悔，也无妨。

不管理由是什么，他也不方便说出天道的事情，总归是他有错在先。

因而，柏臻一等姜艾青养好身子，就来到玄天宗。

见了面，那个约定就算完成一大半了。

之所以那么久没出现，是因为被云道子缠住。

同千年前一样，云道子依然被困在化神期，这一千年的时间，他早就和同境界的人探索过多次，只是并无收获。

化神期之后，就像有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壁垒。

只有去打破了，才能跨过去。

“反正老道是不行了，其他人估摸着也够呛。”怎么说云道子在化神期算是前几的，他不行，别人自然也不行，但柏臻不同。

他对这个人是给予厚望的，一如千年前。

在得知柏臻是被困在某个没有灵气的空间里，前些日子才刚出来后，云道子这想法更加强烈。

哪怕在他试探过后，柏臻依然是化神期，但不知道为何，同为化神期，他这个化神后期的人确实怎么也看不透对方的深浅。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姜艾青想到要离开，真的有点舍不得。她当时干什么去外门，内门不香嘛？

别看都辟谷了，可有从厨艺入道的，那味道绝了。

就在姜艾青考虑要不要打着柏臻的名号，去洗劫一番，柏臻歉意地说道：“暂时还不行，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姜艾青啊了一声，等待他的解释。

柏臻却是话语一变，看向姜艾青：“我不在的时候，你的修炼可否有进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