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颂进去后并没有说话,而是默默走到了千承床前。
眼前的人虽是唯一疼爱原身的,可到底千颂并不和他熟络,不求有功,但求别刺激到他。
千承见她过来,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先开了口:“听说你给玄歌下毒了?”
千颂察见千承面无表情,抿了抿唇:“是。”
千承盯着她没有言语,而千颂的耳膜中却听见老人苍老的声音响起......
“这丫头怎么过来了?难道是从庄园逃回来的?她终于逃出来了,席玄歌肯定被毒的不轻。”
“你这个畜生!”千承额头青筋暴起,指着千颂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到底要把我折磨死才甘心呐你!”
听到千承的话,千颂心底一惊。
原来千承并没有喊她过来,也没有病危,这是白依诺的圈套。
“爷爷,爷爷。”千颂几乎没有反应的时间,上前,两只手包裹住千承瘦骨嶙峋的手,努力挤了挤眼泪,沙哑着嗓子,“爷爷。”
千承似是没了到千颂会握住他,并且是半跪在他面前,人霎时间僵住了。
她的孙女,自从有了后妈后,没再喊过他一声爷爷,每次见到他,不是要钱,就是埋怨,不然撒泼骂他害死她母亲。
上次喊他爷爷,是她7岁的时候吧。
千颂见千承情绪稳定了下来,咽了口唾沫,继续安抚道:“爷爷,席玄歌没事,是他让我过来看您的。”
千承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孩是她嚣张跋扈的孙女,更不敢相信她说出口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