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玄歌一下子跌坐在沙发内,站在茶几对面的,是肖矅城。
他一脸的阴鸷,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地攥成了拳头,那拳头上沾染着血迹。
千颂一个健步冲着席玄歌飞奔了过去。
做戏做全套,为了不让席玄歌起疑心,她来的时候特意拿了饭盒,饭盒“啪”地掉在地上。
“你怎么了?”
席玄歌脸色苍白,嘴唇更是白的没有丝毫血色,仅仅是一个摇头的动作,似用尽了他全部的力量,“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说话声音都不对了。
千颂转过身,质问肖矅城,“你把他怎么了?”
忽然,她意识到不对,自己的手上黏黏糊糊的,她抽出自己刚抱着他后背的手,一滩血迹。
她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拿起烟灰缸冲着肖矅城就砸了过去。
“你简直是个疯子!”
肖矅城身子偏了偏,烟灰缸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他嘴角上扬,带着不屑、鄙夷,“我看,你才是疯子,你们两个都是疯子。”
他没有否定自己致使席玄歌受伤,反而供认不讳地反讥讽。
千颂有种五雷轰顶的错觉。
她认识中的肖矅城,不是这样的。
可她更没有时间跟他争执理论,甚至报复。她抓起茶几上的手机,边播,边自言自语,“120。”
“哼。”肖矅城轻蔑一笑,“你觉得那些四肢僵硬的医生能救的了他?他们尚且自顾不暇。”
果然,电话迟迟没有人接。
千颂的手握成了拳头,她脱下席玄歌的衣服,缠住他的身体,试图让血液流的慢一些,再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