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千颂还未反应过来,白依诺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你这个贱人半夜来别人家里,还让我丈夫出门去接你,你下贱到了什么程度!”
只是,白依诺还没有扑上她,便被肖矅城毫不留情地一把推开,他力道太大,把她推出几米远,直接跌坐到了地上。
一脸厌弃地丢下一句,“该死的女人。”转身上楼了。
千颂不敢停留,紧跟着上了楼。
不免回望了眼白依诺,这个昔日荣光焕发总是打扮精致的女孩,今天,像一个疯婆子,高级蚕丝睡衣胡乱糊在身上,头发凌乱不堪,哭天喊地,像个年过五十,吵架吵输了的妇女,坐在地上,拍着地板,嚎啕大哭。
她从没想过,从前哪怕犯了天大的错,也被肖矅城捧在手心里的白依诺,有一天,会被肖矅城嫌弃成这个样子。
到书房之后,肖矅城直接把门给反锁了。
白依诺疯狂地在门外敲打。
肖矅城厌恶地瞥了眼门口,“女人真是麻烦!不必管她!”
千颂顺着他的视线也冲着门口看了眼,而后默默地收回了视线。
可能是被白依诺打扰的耐性全无,肖矅城没有跟她啰嗦太多,开门见山道,“我知道你对我心存芥蒂,但是没有关系。席玄歌受伤,是他的命数,我可没有动他分毫。”
说着,他摸了摸自己被她砸过的后脑勺,“你倒是下手挺狠,还好这身体素质好,不然,你到死,都不可能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千颂听不太懂他的话。
什么叫做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肖矅城问她,“告诉我,你是怎么打算的?你是打算救活这些人,还是打算和席玄歌远走高飞,不管这些人的死活了。”
“什么意思?”千颂眸中闪过警惕,随即恢复正常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