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去看看她醒了没有,醒了的话让她吃点干粮,我们就收拾东西继续赶路。”
听到外面传来的男子说话声,和之前的魏战完全不同的感觉,沉稳而有力,没有那么阴冷。他真的把她从姜府带出来了?
帷布被掀开,那瞬间泄露进来的阳光有些晃眼。池聘婷没有看清进来的是谁,但是之前的意思来看,应该是这次跟着魏战的横卫之一。
“真的醒了。把这个吃了吧,否则待会赶路你怕是撑不下去。还有这衣服,你换了吧,方便一些。”池聘婷揉了一下眼睛,这人年纪好像不大的样子,皮肤有些黑,但是肩宽挺拔,人倒是很直接。
吞下硬邦邦的干粮,换上粗布男子衣服后。池聘婷走出帐篷,外面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可见之处都是枯黄的野草,这是到了......哪里?本想找个人问一下,可是全是男子,拆帐篷,喂马,没有闲着的人。
等到刚才扔干粮的人牵着批马走过来,池聘婷想了想还是跑过去。“你,你们要去哪里?我怎么在这里?”但是那个人并不说话,专心的摸着红棕色的高头大马。
突然传来一声哨声响,只见原本都在忙的人都整理好东西爬到马背上了,环顾一圈,只有她呆愣愣地站在原地,那之前她是怎么跟着这些人出京城的?
“你还愣着干什么!把手给我!”上方传来一声叫喊,池聘婷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先前那个人已经上了马背,正向她伸出左手。旁边的人都已经打马而去。他略微皱起的眉头,好似再说他已经不耐烦了。池聘婷赶紧将手伸出去,一股大力使来,原本就被弄伤的手腕一阵撕扯的疼,恍惚只间,她就在马背上,背后是一个宽厚的胸膛。
没等她说什么,后面的人一拍马屁股,直接向前方飞奔。池聘婷只感觉自己张开的嘴被灌进了满满一口寒风。
七日时间,目之所及全是没有人烟的平原,这些人根本不曾顾及她只是个女儿家,带她同乘之人原来叫童溧,横卫。这几天,池聘婷一直在马背或是草地上,从未如此奔波的身子不多时就消瘦下来。
看着前方的城门,她只感觉浑身都轻松。一路上,不敢多说话,不敢提要求,甚至,不敢生病。现在精神一松懈下来,就感觉头昏脑涨,四肢无力,进入下榻的客栈,立刻就昏睡过去。
临睡过去的那会儿,她还在想,任务世界的环境能不能平衡一下,极高极低的落差,她有些受不住了。
“那人呢?”瘦高的赵阳冲着童溧别有意味的笑了笑,他们都知道那是个姑娘。这一路和童溧贴身相随,实在让人想多。素知这些光棍的无聊,童溧没说话,但是对于统领承晋候满是怨念,为什么非要把这个姑娘交给他啊,搞得如今成了大家调侃的对象。但是看见统领也带有询问的表情,只好说了,“一进屋子就睡下了,可能有些受不住。”
但是晚间,看到姜素衣还没出来吃饭,童溧有些担心。果然,这人是病了,高烧。
魏战到了玉陲关就开始调查瘟疫一事,最初的密报没有署名。只是密报一般是边城将领才有资格上报的特殊手段,一般人无法接触开具密报的变成兵符印鉴,没有这个驿站送信人不会用密报加急穿信送往京城,呈给皇上。
可是,他们一行人急行到边陲,并没有看见封闭的村落。待到了玉陲关,稍稍打听,也没有此处有瘟疫发生的消息。
误报还是隐瞒?
“头,现在怎么办?要不要趁夜踩点?”在外面,他们都用另类的词代替,以防被人发现他们的真实身份,耽误差事。魏战摇了摇头,密报说的紧急严重,但是密报上虽然有兵符印鉴,却没有约定的暗纹,处于安全行事,这次他们没有直接对变成守将直言,而是采用了暗查。况且一路上平静无波的表象,稍微打探的消息都表露了三种可能。一,瘟疫乃谎报;二,瘟疫一事暂时无人发现;三,或者是有人故意隐瞒实情。
无论哪种,他都必须查清楚。突然,魏战想到姜素衣的话,生灵涂炭,百姓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