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哪儿？”他不禁在心中问道。

“小心，它现在就站在你背后。”

林焕光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那边赵青已经对着摄像机那头的假想观众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话，然后他喊道：“游戏开始。”

林焕光额头上已经有冷汗下来了，他像一个机器人一般，顺时针沿着墙角摸索。

“校长，那个灵现在是在跟着我吗？”

“是的，它一直跟在你身后，这个灵肯定是被我们吸引过来的，但是……”它似乎也有些疑惑。“它为什么对你无动于衷，只是在后面跟着呢？”

这时候林焕光已经摸到了书呆子的胳膊，他在书呆子肩膀上拍了一下，书呆子立刻向右边走开了，他在墙角站定。

“校长，你吸到它的力量了吗？”林焕光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

“在吸着呢。”

“那就好。”

只要灵不杀人，一切都好说。

沉默了几秒钟，林焕光又开口问道：“校长，你能看出来这个灵的规则是什么吗？”

“这东西怎么可能看出来嘛。”

林焕光沉默下去，不说话了。

站了几秒钟，他忽然觉得自己听见了什么声音。

一种类似于虫子飞的细微响声环绕在他耳边，他愣了愣，竖起耳朵仔细听，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人在小声的说话时发出的声音。

他吓得汗毛直立，距离这么近，必然是那个灵在说话无疑了。

“校长，我问你，所有的灵都会说话吗？”他想起昨天晚上在学校碰见的那个灵，他清楚地听见它说了一声：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痛吗？

“不一定，还是那句话：每个灵都是不一样的，以后要牢牢记住这句话。有会说话的灵，也有不会说话的灵。在你真正见到某一个灵之前，他的一切都是不确定的，呵呵，这大概可以叫做薛定谔之灵。”

林焕光有些惊讶，这虫子竟然都会开玩笑了。

这时候，左边传来一声咳嗽声，接着脚步声逐渐近了，淡淡的微光从左边飘过来，那是摄像机屏幕发出的光。赵青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林焕光立刻向右边走去，并在心中问校长：“灵还跟着我吗？”

“当然。”

听到校长的回答，他松了一口气，刚刚他生怕灵转移目标，对靠近它的赵青做出什么事情。

来到下一个墙角，拍拍书呆子的肩膀，把他赶走，自己在这个墙角站定，他又开始支楞起耳朵，听那个灵的絮叨声。

弄了半天，他终于勉勉强强的听了灵在说些什么。

“不能吃人不能吃人不能吃人不能吃人不能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