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以晚上去凤仪殿,在安抚一下娘娘。”
慕容洹打发了翎羽飞,自己坐在塌上发呆,自从继位以来,他从没有放下过身上的担子,国家,百姓,这些都是他的责任。
哪怕他与秦诗最糟糕的五年,他也不曾想过要逃离,可是现在他真的觉得有点累了,如果他不是皇上,他不需要费这么大的心思才能让秦诗光明正大的出现,一切都变得复杂。
他费尽心思求来的,不过是与秦诗朝夕相守,白首共老,如果这沉重的皇位变成了他们之间最大的障碍,那么他是不是可以放弃这一切呢。
想到这里,思绪都有些沉重,他却有些想笑。
秦诗,你知道吗,我爱你,爱的都开始胡思乱想了,所以,不要在尝试从我身边溜走,我真的禁不起再失去你一次了。
自从翎妃在凤仪殿受伤,宫中先皇后死而复活的消息,算是彻底被众人知晓,接着第三天早朝,便被以左相为代表的言官,再一次与慕容洹对簿公堂。
“臣听闻先皇后死而复生,再次回到了凤仪殿中,不知是传闻还是真实,还请陛下言明真相,臣等才能向百姓言明真相。”
“不知左相从哪听来的,你也说了出现在凤仪殿,是婉贵妃告知你的吗?”
后宫与前朝联结,可是宫中大忌。
慕容洹的问话带着质问,玉丞相没有半分紧张。
“这件事在京城传闻已久,只是近日传闻有愈演愈烈的势头,臣才来向皇上询问这件事,以便压制。”
“臣在京城也听闻了这件事,不知从哪传来的,被有心人说的有鼻子有眼,还说是先皇后魂魄回来了,这样传下去,确实有些不成体统了。”
说话的是镖旗大将军应陆海,按理说这种事,武官从来是不过问的,这应陆海居然帮着左相说话,有意思。
慕容洹眼睑微落,想到了选秀那日,玉婉清特意提醒自己的事情。
“你们呢,都想知道吗?”
慕容洹把问题甩给了其他的大臣。
顿时朝堂上一片寂静,众人纷纷底下头。
“臣更想知道,左相大人知道之后是想怎么个压制法呢。”
就在这一片安静中,一个年轻的男子,转头,一双桃花眼煞有介事的看着左相,与众人姿态完全不一样。
玉丞相闻言看了他一眼,抬头面对慕容洹,见慕容洹也在等他的回答。
“睿亲王此话何意。”
温如雨,唯一的异姓王,温家本是帝师出身,代代都是文人,温如雨却是个跳脱的,自小入兵营,与慕容洹是好友,十年前从龙有功,被慕容洹封睿亲王。
“自是想知道若这先皇后真的死而复生,左相当如何。”
这朝堂上谁人不知道,先皇后死而复生什么都不重要,秦诗背后的已辞官回到故里的镇国候,才是真正的问题,当年因先皇后逝去,镇国候交了兵权,辞了官,一夕之间离开京城,急流勇退。
镇国候之所以是镇国候,本就是泼天的功劳换来的,开国的功臣,虽人已离京,人脉关系还在,重回朝堂不过是一道圣旨的事情,有多少人眼红,多少人记恨,都在这朝堂上。
玉丞相当年与镇国候可以说是针锋相对的关系,文官与武官根上便是敌对的关系,相看两厌。
这次玉丞相说是问先皇后之事,不如说是看皇上对镇国候的态度。
这种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便好,偏一个不怕事的睿亲王追着问,玉丞相反而不好做。
“陛下,皇后乃一国之后,不明不白在宫外生活五年,皇上定当由宗仁府查探清楚,再向天下人交代其中缘由才不误了陛下的英明。”
“左相这话说的,什么叫不明不白,你这么污蔑皇后娘娘,可是为着婉贵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