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儿蹲在恶臭的牢房里,心下无尽的苍凉,口中念念有词:“爷!您可是弃了幻儿?您可是弃了我?……”
“大爷,您请进!只是这时间,您还是要注意点,别让小的难堪!”“嗯!”身披斗篷的男子递给捕快一锭银子,捕快识相的出去望风。
那男子进入后,直直的向着幻儿所在的牢房走去,近了后,捂着鼻子问:“你可是那香满楼的掌事?”幻儿不知此人的目的,也不敢承认。“你是何人?若是想问香满楼的掌事,何苦来这牢里?直接去香满楼即可!”
“你切看看这个!”男子从袖里取出一香囊,正是从前幻儿与吴珩情浓时,亲手绣的,“你是爷派来的人!是来带我出去的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爷不会弃了我!”幻儿又是哭又是笑的,好不狼狈,但这番喜悦,还是令她动容。
“我不是他派来的人!”男子的一句话,令幻儿又身入冰窖,“那你是……”幻儿轻轻抚在自己的腹部,忐忑的问,“我是来送你离开的去秦城乡下,往后别再回来,这孩子,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男子离开,丝毫不拖泥带水,剩下幻儿跪坐在地上,无声的哭泣,他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不要了,他不要自己了,也不要孩子了……吴珩,终是你负了我!
最终幻儿还是顺从那男子的意思,远走秦城,那人给了她新的身份,而牢里留下一具畏罪自杀,面目全非得尸体。
王琦得到消息时,也只是叹了一句:“果然如此!”吴府里,吴晓霜对着一人真诚的道谢:“多谢媚儿姐姐帮我劝表哥,她到底也是个可怜人,也是为我们吴家办事,此番,也算是给了她自由!”
“妹妹不必道谢,也没碍着我什么,我只是不忍看着两条性命就白白的不在了,你还是好生劝着你哥哥,往后莫要再如此不脱贴!”李媚儿说完,唤着丫鬟离开,这里和京城的吴府给她的感觉都不友善,她实在是不喜欢吴府。
幻儿坐在出城的马车上,到城门口时,唤停了马车,在围帽里深深的看着城门,“珩爷,幻儿就此别过,待你我再见之时,定是我寻你还负我之恨时!”语罢,幻儿命车夫重新启程。
从今日起,这世间再也没有香满楼的幻儿,有的只是秦城恨玉,而在府衙里受到的种种,总有一日,会还给该受之人,逝去的情意,总会找到它该折磨的人……
“水,给我水!给我!”于大夫听到亓湛这断断续续的话语,兴奋不已,连倒了杯水递到亓湛的嘴边,喂着他喝下。不一会儿,亓湛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睁开,看见熟悉的摆设,笑了一下。
“元日,还不快去告诉你家大少爷,小友醒了,还站在那呆着作甚?”“哦,哦哦!我这就去!”元日走后,于大夫悉心的询问亓湛,是否有何不适感?问了一大堆,亓湛皆是摇头,于大夫又为他仔细切脉,一切正常,这才彻底放心。
亓渊进亓湛房时,就看见这么一副令人安心的画面,于大夫殷切叮嘱亓湛近来该注意何事,亓湛懵圈的听,也不知道是听懂还是没有听懂,在于大夫说几句,他就配合的点着头,让于大夫更加卖力的搜肠刮肚将他的医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