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了,也感谢你们的理解,希望一切顺利吧!”说着导演站了起来,白茶和秦褚也随之站了起来,同导演道了别。
“谢谢啊。”目送着导演出去,白茶转身对秦褚说。
“怎么?”秦褚明知故问。
“你对导演说的话,很好,也谢谢你今天帮忙。啊,你不是下午要去上班嘛,怎么办?”
“现在才反应过了,也太迟钝了吧,请假了。”秦褚之前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觉得小女生一惊一乍的样子可爱极了,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状似不经意地碰了一下仍然泛红的耳朵,这么害羞可怎么办。
白茶急忙撇开眼神,喏喏地嘟囔了一句什么,今天的一切似乎都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秦褚看着她害羞地转过去半个身子,低头喃喃着,仿佛看到了当年在南京的那间办公室里,被众位师兄们调侃的那个女孩。
彼时他正坐在最角落里,一点点翻阅着关于特殊病例的所有资料,与嬉闹的师兄们之间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一来他不主动亲近,二来他是母亲私下里托人安排到教授手下的,大家多少有些看不惯他。
过了一会儿,一只皮肤白皙细腻的手伸到他的旁边,轻轻地放了一杯咖啡,他抬眼看时,对方已经转身离去,他没有要喝的意思,也没有过多的注意。
可之后他却怎么也无法再集中精神,耳朵里满是师兄们的调侃。
“卿卿妹妹来咯,你这天天跑过来的也太勤了,说吧,是不是看上我们这个办公室里的谁了,小陈?还是室草啊?”
“什么呀,师兄们可就别开我玩笑了,这不是为了讨好各位师兄,希望大家高抬贵手,容我偷听个课呗。”白卿卿双手合十求饶状。
“哎,谁让咱教授不收女弟子呢,不过你以前偷听可从没有收买过我们呀,说吧,到底是不是另有所图?”
白卿卿就这样站在他们中间,解释着,手忙脚乱地,耳尖也是这般泛着红。秦褚不知什么时候就被吸引了注意力,愣怔地看着那个女孩,阳光撒下来,室内静谧又喧闹,诡异的和谐。就这样,仿若周围一切喧杂的声音都淡了下去,万物中央,只剩女孩。
往后数年,这样的场景曾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中,直到那个女孩的脸逐渐模糊,他以为自己快要忘记她了。可就在前几天,她又奇迹般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恍然间发觉,原来他一直记得她。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化妆间略带尴尬的氛围,当然这是白茶一厢情愿地认为,秦褚反而很享受,也很感激这样的际遇,虽然这际遇对方可能一点也不想拥有。
“白白吗?在哪里?”电话是安安打过来的。
“电视台的化妆间。”
挂了电话后,白茶有些迟疑,不知待会儿见面如何开口,下意识看向秦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