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暖阳顺着窗帘缝隙钻入卧室落在地板上，灰色大床上的凸起微微动了动，只是一下随后又恢复了一室平静

良久，傅滦森从被窝里钻出来愣了好一会儿才算彻底醒神，伸手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便趿拉着拖鞋去了浴室洗漱

……

同一时间的隔壁公寓里，刚从梦魇中醒来的成皙看着镜子中狼狈不堪的自己苦涩一笑

这么多年过去了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凌乱不堪的记忆场景一幕幕浮现，脑子像炸开了一样疼得厉害，随后，她掬了捧水打在脸上，试图清醒

大雨过后未必就是晴天也有可能是阴云密布

回到卧室，她拿起手机先给Mila打了个电话，随后看着联系人上许久未联系过的备注思索良久还是选择摁了下去

“喂，阿皙？”接通后，一道还跟记忆中一样熟悉的温润嗓音在耳边响起

明知那边看不到成皙还是点了点头：“嗯，小叔叔。”

“有什么事吗？”

“下周爷爷生日，你回来吗？”

“……不了。”许多年从未变过的答案

成皙无奈叹了口气：“小叔叔，爷爷他这个人刀子嘴豆腐心你又不是不知道，其实这些年……他真的很想念你。”

“嗯。”依旧如三月春风般温柔和煦，说出口的话却是十二月的寒风，伤人而不自知

“好吧，那你注意照顾好身体”

“我知道了，不说了我这边还有工作要忙，先挂了。”随后成皙耳边便响起一阵忙音

她看着挂断的手机页面，无奈却又没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