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霖听了,嚎啕,哭得像一个孩子。
他憋了两两夜了,因为自己的安保没有做好,所有人都想打死他,包括他自己!
当时顾漠希用怀疑的话把他骂出门,不让他参与接下来的行动,他极难过,却傻乎乎地本着兄弟情谊,刚出酒店就打电话给顾漠希问他要怎么做。
顾漠希当时:“等着。”
听到这句“等着”,王厚霖马上就想为他肝脑涂地。
游向晚又用手肘碰他的肩膀一下以作安慰,他伏在床边哭得抽蓄,游向晚一时无语,看他收不住,于是用包得像棕子的手碰了碰他的头,安抚他。
就在此时,门咔嚓一声开了,顾漠希恰好看到这一幕。
王厚霖抬头看到他,吓得马上忘记哭,逃也似地出了病房,并关上门,不住地抚摸自己被吓到的心灵。
他不会被老大打吧?
病房里只有两人了,顾漠希敛去满身的冰渣子,面无表情地走向她。
游向晚把头扭去一边,生气他的不自量力和无语他的无故晕倒,但马上又扭回来。
她不舍得。
但还是生气的。
顾漠希坐在她的病床上,看她的眉,看她的脸蛋,看她的脖子,看她的手,细细地检查。
游向晚被他看得心里发怵:“顾,你别这样。”好可怕啊。
顾漠希拿起她的大手,隔着绷带吹了吹。
游向晚无语。
顾漠希又抚上她的脸。
游向晚往后仰,没有躲开。
顾漠希又开始摸她的头发。
这次,游向晚任由他了。
半晌。
顾漠希弯腰,将头靠在她幼的肩膀上。
“你知道吗?你差点就失去优秀的我了。”
游向晚嗯了一句。
顾漠希又:“现在知道我有多重要了吧?”
游向晚又嗯了一句,然后感受到脖子一阵凉意。
顾漠希低声:“你是活的,真好。”
游向晚再嗯了一句,心软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