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郡主你说什么?”婢女疑惑的问道。
华安轻叹:“没什么。”便起身离开了。
刚走到庭院,就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身形修长,如松柏般挺拔。
似乎察觉身后的动静,他回首转身:“愔儿妹妹,我来接你赴往百花宴。”
风不知何时吹起,吹落了一树梨花,吸引华安的不是那落花,而是树下的人。
郎绝独艳,世无其二。
华安与顾谨行同行在路上,相顾无言,最后由他打破沉默:“愔儿妹妹近些年在京中过的如何?身子是否好些了?”
华安脚步一顿,并未答话,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听顾姨说你迟迟不肯定亲,为何?”
他身形一怔,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思索了半晌回道:“母亲说的那些姑娘,我尚且未见过,亦不知品性如何,该如何能定亲。”
华安突然停住了脚步,与他对视,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道:“行哥哥,我心慕你,想嫁你为妻。”
顾谨行身子一僵,撞进她那一双写满了认真但又有些忐忑的双眸,他不禁移开了目光,不敢与之对视。
他迟迟未回,本说这番话就已抛弃了女儿家的矜持,鼓起了莫大的勇气才说出口,见他还不肯回应她,她的眼眶立即红了,羞愤地跑开了,连百花宴也不去了。
顾谨行望着她离去的身影,神色阴晦不明,眼底尽是纠结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