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安郡主的及笄礼,由朝阳长公主一手操办,其盛大不可而喻,京钟权贵几乎全部到齐,邀请帖更是一帖难求,稍次一些的家族则无缘会见。
众人只见,华安步伐沉着,神色从容,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容色及盛,这样的好颜色放到常人身上难免会显得媚俗,但华安淡雅如菊般的气质却正好压下了一分媚色,两者倒也相得益彰。
裙摆随着步伐微微晃动,却又被压裙脚的玉石给坠下,发鬓上的珠钗微微晃动在空中划出一个个优美的弧度。在诸多宾客或祝福或羡慕的目光中,袅袅走来,尽显世家贵女的风范。
华安跪在赞者面前,听着华丽的赞词。这位赞者是朝阳长公主,在宗室里专门请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王妃,可华安目光涣散,半点不上心。没有那人的祝福,所谓盛大的及笄礼,也不过是形式罢了。
正在出神间,一个恍惚,她好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身着兵甲戎装,就是本应该驾马出征,如今站在门前却不进来,气质冷峻,神色肃然,冰冷的兵甲将它的面色衬得更加的不近人情。然而在察觉到了她的注视时,眼中显现出点点温情,瞬间仿佛冰雪退去,云销雨霁。
华安眼神一亮,恨不得立即扑进他的怀中。可以是还没有结束,朝阳警告似的撇了她一眼。她便安分了,只期待这及笄礼快些结束。
待繁琐的仪式结束,她便迫不及待地跑到门前,可却发现门前已空无一人,只留下一没羊脂玉佩,静静地躺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