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杨没有反驳,心中倒是很好奇,到底什么样的环境可以养出这样的人?
“不过......”沈子鱼面露担忧,“属下担心她并不是真心为殿下所用,若是另有所图,恐怕也很麻烦。”
楚杨垂下眼,指尖滑过茶杯边缘,“尽快把她的详细资料呈上。”
关于她的身份,就算楚杨不交代沈子鱼也会去查,毕竟突然冒出来这么大一个人,以他谨小慎微的性子,不可能视而不见。
其实他早已派人在查了,只是尚无消息传回来。
......
清晨,天还未大亮,余笙就被一阵美丽的呼喊声吵醒,让她一度以为自己还躺在家里,那些个死党趁着难得的空闲一起吃鸡。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余笙翻了个身,盖住脑袋,这怕是要走火入魔了吧!口号犹如魔音穿耳,扰得她不得安生,只得作罢,只是真的醒来发现自己还躺在昨天那张床上,又一阵哀嚎和自我厌弃。
这觉也没法睡了,猛地扯下被子,她一瘸一拐的跑到门外去看随安跑步。
天气依然很冷,她穿着厚厚的衣服还觉得手脚冰凉,没想到这随安倒真只穿了个大裤衩在雪地上光脚奔跑。
“喂!昨天只是跟你开了个玩笑,不用那么当真!”看着随安经过,余笙大声喊道。
谁知随安听到她的声音,脚下一个趔趄,加速跑开了。由于夜色的掩盖,她没能看见他脸上的爆红和羞怒。
“随安!你再这样跑下去会生病的!别跑啦!!”余笙对着他的背影大叫。
可惜人已经跑远,她越喊人就跑得越快。
“这人,怎么那么死脑筋。”余笙自言自语道。
“言而有信,这是做人的原则。”
身后冷不丁冒出一个声音,吓得余笙身体突然一抖,如果不是扶着门框,肯定得摔上一跤。
回头看向始作俑者,心里就是有气也不敢撒出来,讪笑道:“殿下起得挺早啊。”
“不早,你这两嗓子院里上下都醒了。”楚杨淡淡道。
他说完背着双手往书房的方向走,书房里果然已经点上了灯。
余笙对着他的背影撅了噘嘴,谁知对方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突然止步道:“进来。”
余笙觉得自己的肝儿抖了抖,但随即觉得自己干嘛要怕他呀,于是挺起胸膛,踩着雪跟了上去。
屋子里刚点上火盆,还是冷噤噤的,
大概是楚杨觉得她腿脚不便,站着不足以体现他明主的风度,所以说了句,“坐。”
余笙还是鬼的时候,最喜欢坐的就是他书桌前的圈椅,既然人家都发话了,她倒是很自然的坐了上去,右手搭在扶手上,食指和中指轮番抠着扶手上的纹路,等着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