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没搭理他阴阳怪气的语气,然后从腰间扯下一个荷包仍给他,“里面是我这段时间斟酌出来的药方,熬药方法和服药时间我也写在上面了,你先吃着,如果有什么不对劲就赶紧停药,速来寻我。”
对于她的叮嘱,唐欢略显嫌弃,不耐道:“知道了。”
“知道还站这里干嘛?等楚杨的暗卫发现吗?还不快走!”余笙冲他摆摆手。
经过这么一折腾,她决定多摘些枇杷来弥补她被惊吓死的细胞。
她刚摘了一个,又听见唐欢叫她名字,一回头,就见他露出个邪恶的笑容,心头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还没来得什么,就被他一伸手推了出去!
余笙:!
余笙在心里把他的祖宗问候了个遍,与此同时伸手去抓一切能抓住的东西,只可惜只抓了满手的叶子而已。
唐欢推她的时候用了巧劲儿,她明显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标准的抛物线运动,也让她有时间感受一次现实版的农夫与蛇的故事。
四周景物飞快闪过,这次她没闭眼,而是死死的盯着枇杷树里的人影,她发誓,如果唐欢这次袖手旁观,如果她没死只是缺胳膊断腿,那将来她一定要让他知道,锅是铁造的!
大概唐欢也感受到了她散发的怨念,往后缩了缩。
就在余笙今第二次感叹“吾命休矣”的时候,她下坠的趋势戛然而止,来自腿弯和后背的力量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
余笙抬头,入目的是一张帅气的脸,心底的侥幸化成感动升上心头,“主子,谢啊!”
她刚开口,对方就直接撒了手,伴随着嘭的一声,她的屁股和大地来了个真切的亲密接触,疼得她眉头紧皱,眼泪盈眶。
楚杨没有看她的狼狈样,而是盯着无风自摇的枇杷树。
余笙发现他目光所在,也顾不得疼,纤手一指,大声道:“主子,快去抓盗圣!”
然而楚杨并没有动作,淡淡道:“已经跑远了。”
余笙咬牙:算你跑得快!
“张牙舞爪的成何体统,还不快起来?”楚杨道。
余笙暗叹,指望着他拉自己一把看来是不可能了,只能自食其力,捂着屁股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跟在他身后往回走。
“主子,您为什么会来这边?”余笙看着他的背影,好奇问道。
毕竟听随安,他以前从未进过后院。难道是怕自己欺负他的老婆们?
结果人家酷酷的回了一句:“本王去什么地方需要跟你汇报?”
其实楚杨刚刚是有机会抓住盗圣的,只是余笙突然摔了出来,而他行动大于思考的去接她,人是接住了,但是盗圣也跑了,他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后面赶来的暗卫也见到了这一幕,他们惊讶归惊讶,但稍作思考,便以为主子是觉得余笙的价值可能大过盗圣。
余笙觉得他好像在生气,却想不通他有什么可生气的,想了半柱香时间,突然脑洞大开!他这个年纪,放到现代也就读高三的样子,却要在这里装老气横秋,而且是一个人悄悄的来也没带尾巴随安,该不会也是嘴馋来摘枇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