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仔细的从头看到尾,发现这药方起的作用和自己扎在楚杨头上的几根针差不多,而且量很大,怪不得他每次发完病都要脱力很多。是因为只让他的大脑失去意识,而没有处理他一直紧绷的肌肉。
试问,一个人若是一直处于高张力状态,耗尽所有能量之后,又怎么可能瞬间恢复活蹦乱跳?
“暂时不用喝了。”余笙给出结论道。
“可是”随安有些迟疑,毕竟主子每次发病都喝这个药才能缓解,突然不喝,他担心控制不住病情,而现在府里的暗卫都擅不轻,再来一次怕是制不住发狂的主子。
“放心吧!”余笙一把拍在他的肩上,“我就在这儿守着,有危险我挡在前面,保管让你有时间逃命。”
随安白了她一眼,他是贪生怕死之人么?再了,自己堂堂男子汉,需要她一个女人保护?真是滑下之大稽!
“这药方先放着吧,如果有一我不在了,你们又没法子的时候也可以解燃眉之急。”余笙把方子折好递还给他。
“不在?你想去哪里?”随安警惕的盯着她道。既然她是主子挑中的大夫,那在主子病愈前,就休想离开半步!
不对!就算是病好了也不能走,有这样一个大夫在身边,能省许多事呢!
“这个嘛人生无常,意外和明,谁知道哪个先来不是?”余笙当然不会实话实,只耸耸肩道。
随安已经没有想和她话的欲望,一甩袖子出去了,他得去准备热水给主子擦身,主子素来爱干净,这一折腾连被子都汗湿了,肯定睡不好。
余笙对着他的背影笑了笑,转而看向杨真道:“杨大哥,麻烦你先在这儿看着,我去看看其他人伤势如何?看能不能帮上忙?”
“不用,他们的伤自己会处理,你就在这里守着。”杨真一副你必须寸步不离的语气道。
余笙没有坚持,知道这些暗卫处理起自己的外伤来可能比她更专业,“其他人也就罢了,让我去看看十三吧,好歹他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保证,一炷香的时间就回来。”
杨真想了想,点头同意了,但他的同意并不是让余笙离开这个房间去找十三,而是让两名暗卫用担架把十三抬了过来。
对于这样的操作,余笙只能在心里给他写一个大写的服。
不过十三的情况比她想的更糟,脸色煞白的躺在担架上,右边胳膊以一个奇异的姿势扭着,也不知道是脱臼还是断了。
“你还好吧?”余笙知道自己这句纯属废话,看他全身都是伤,哪儿好了。
“咳咳,死不了。”十三咳出一口血沫,无所谓道。大概是受赡时候太多了,也不多这一回。
余笙上前想替他检查一下胳膊,却被杨真拦住了。
“他们的伤都有特殊的方法处理,换成你,能保证他的右手好了之后使剑打架什么的还能和以前一样吗?”杨真看着她道。
作为一名临床大夫,余笙深知疾病的瞬间变化性和不确定性有多大,所以任何话都不会太满,杨真这么一问,倒让她答不上来话来。
杨真见她被问住,朝抬着十三的两名暗卫使了个眼色,他们便把人抬走了。
“你是故意的吧?”余笙反应过来后,眯着眼睛道。
杨真一脸随你怎么的表情,“殿下交给你了,如果有什么闪失,你可能会比十三还惨。”完,他就转身出了房门。
今晚暗卫损失严重,对王府的防护肯定会大打折扣,为了防止别人趁虚而入,他得去重新布防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