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只当他而已,笑着道:“那敢情好。”
“时间还早,不如来下盘棋?”楚杨道。
余笙侧头瞧见外头的色已黑尽,回去也睡不了多久,过会儿还得摸黑再过来,便道:“也好。”
她自就跟爷爷学下棋,围棋、象棋都会,学的时候围棋还得过全省的学生组第一名呢,不过后来学业逐渐繁重,也就慢慢的不碰了。
自打余笙到平王府的第一,就没见过楚杨下棋,书架也只有零星几本都长书虫聊旧棋谱,估计水平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仅仅过了一炷香时间,余笙便举着棋子无路可走,输得她一脸懵。
“承让。”楚杨云淡风轻的了一句。
随安忍不住发笑,虽然没话,但脸明晃晃的写着“臭棋篓子”四个大字。
余笙咂咂嘴,“我那是没拿出真正水平,再来。”
第二局第三局的时候,余笙明显认真很多,每下一子都仔细思量许久,可惜,这两局连一炷香时间都没到,她的黑子就被吃得七零八落,剩下几颗在大片白子的包围下也奄奄一息。
余笙把手的棋子丢回棋盒,泄气的承认,“王爷棋艺精湛,在下心服口服。”
“主子的棋艺在皇城里是数一数二的,连沈先生那老狐狸都不是对手,你输了也不丢脸。”随安笑道。
余笙仰长叹,“原来是个隐藏的棋道高手,真是胜之不武啊......”
楚杨被她的神色动作引得轻笑一声,霎时犹如北寒之地的莲花破冰盛开。
他自己倒没什么,余笙和随安都如雷击般惊在了原地。
随安:我的,王爷竟然笑了!每次王爷发笑总有人要遭殃,余大夫是要倒霉了吗?!
余笙呼吸一滞:蓝颜......祸水......
楚杨的笑容转瞬而逝,难得的耐心彰显着他的好心情,“再来一局?”
“不来了不来了。”余笙连连拒绝,单方面受虐的棋局还有什么继续的必要?
“王爷不是日理万机吗?反正这会儿也没什么事,不如多看几本文书,晚也能早点休息啊。”余笙十分贴心的建议道。
随安也点头表示赞同。
楚杨撑着膝盖起身,优雅的拍拍衣摆的褶皱,“也好。”
随安前收了棋盘,准备放回书房里,突然想起了什么,问:“主子,今儿他们送文书来的时候里头夹杂了两本话本子,是拿出来丢掉还是回头还给送文书的人?”
“丢了吧。”楚杨不甚在意道。
余笙一听有话本子,正好自己闲着无聊,忙接话道:“别啊,先给我看看,看完再丢吧。”
于是,一盏茶后,楚杨在书房里正襟危坐的认真批阅文书,余笙便放松的倚着几看话本子,还闲适的磕着随安端来的盐瓜子。
见此情景,随安揉了几次眼睛,明明自家主子和余大夫明明隔得挺远,又各忙各的,为什么就是觉得有一种非常和谐的气氛在两人之间默默流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