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杨见她不话,继续道:“没有我带着,你也出不了平王府,我若死在了宫里,这平王府肯定也得查封,以后你不就连个话的人都没了?”
余笙:......好吧,她被动了。
当然,这理由只占了一半,另一半是因为楚杨对她自称了“我”,表示他真的将她放在了与他对等的位置,也间接承认了两人之间的友情。
如果楚杨知道她心理的想法,一定会冷漠的反驳,友情?是什么鬼?
生辰当日,申时一刻,楚杨独自了马车,行出一盏茶的功夫脑子里默默喊了一声余笙,一息的功夫对方便出现在了马车。
余笙自顾自坐下,道:“下次我要找唐欢试试,看是不是也能完成瞬间召唤。”
楚杨淡淡的嗯了一声,心理却盘算着近一两年唐欢都用不着回来了。
余笙发现,这次楚杨入宫和以往的待遇简直是壤之别,刚进宫门就有华丽舒适的暖轿,走到哪里都有人恭敬的行礼问安,到达目的地后大家伙儿都前攀谈恭贺。
余笙看着眼前的生面孔,不禁感慨,“果然一朝子一朝臣啊。”
楚杨百忙之中斜睨她一眼,有心想跟她两句话,但奈何凑来的人络绎不绝,寻不到机会,只得做罢。
只是心里十分不爽,这些人平日在官场都挺会察言观色,怎的今日像看不懂颜色似的?
冬日里黑得早,华灯初的时候,皇帝便携着皇后缓缓而来。这一次,楚杨的位置安排在了皇帝的左侧,是一个显示身份尊贵的位置。
“这个皇后......好像不是当年的太子妃啊?”余笙不解道。
楚杨借着饮酒的动作稍稍挡着,低声道:“皇登基初始根基不稳,先皇后在一次宴会替皇帝挡了一杯酒便中毒而亡,现在这位皇后是南洲的五公主,有南洲的的全力支持,他才坐稳鳞位。”
起这件事楚杨十分不屑,因为事实的真相是,新皇多疑,为了稳固皇权,一开始便大肆清理朝堂,杀了很多人,尤其是曾经站在永昌王那边的人。
一些一直站在新皇身边的人不仅没迎来扶持新君的殊荣,还被冠以谋逆罪名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才导致后来的朝堂不安。
后来他意识做得太过之后,又设计毒害了发妻,娶五公主为后,利用南洲替剩下的寥寥几个旧臣谋了极大的好处才把事情翻篇。
当然,其中也少不了楚杨的武力镇压,那段黑暗的日子,楚杨也过得艰难,像在黑暗中高空走钢丝一样,四周都是未知,全靠一点一点的摸索出一条光明大道。
余笙的印象里只有几年前在熙园殿的除夕国宴,相比之下这次的规模就了很多,来的人数不足那次的三分之一。
众人落座以后,歌舞就开始了。余笙觉得皇帝应该不会众目睽睽下动手,便道:“我去御膳房看看。”
御膳房她曾经因为好奇去过,所以认得路。不过她在里面转悠半也没瞧见什么猫腻,菜品酒酿都是随机摆盘端出,下毒的话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