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霁瞪了那人几眼,她可记住那张脸了!
嘉州县牢里,赵云霁和沈璞被关进了牢里。这事儿有点丢人!若是被人知道她堂堂一四皇子因为赌博,和一群赌徒打架斗殴而被关进了牢里,岂不是笑掉大牙了!赵云霁捂着脸面壁,此时此刻,她能想象沈璞那张冷若冰霜的脸。
“逸王爷!臣倒是不介意坐个七八日的牢,只是你堂堂一王爷,如此,有些不太好。”
完了完了!开始说风凉话了!赵云霁不敢面对他,于是面壁面了好久。沈璞也不想去说她了,毕竟是皇族,他也不能管太宽了,于是坐在坑上闭目养神了。
许久,赵云霁偷偷地看了沈璞一眼。她轻手轻脚报走到了牢门处,她瞧了几眼锁扣,撑着下巴点点头。她摸了摸头,她用的是发带系发,不顶用!她摸索着,到处转悠着。
“七八日,急不来,歇息会儿吧。”听得动静,沈璞叹了口气,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赵云霁已将牢门的锁给打开了!他算是见识到了。“你…”
“嘘!”赵云霁抵着唇,拉着沈璞直往外走。“小沈大人,回京事大!不用在意!”
这嘉州一日,可让沈璞对赵云霁刮目相看!又是赌钱,又是蹲牢,然后又越狱,打晕了几个狱卒不说,还去找了那拿走钱袋的小卒的晦气。这钱不仅没拿回来,还惹得人官府通辑了!
嘉州码头上,沈璞将招工启示递给赵云霁,他显然不想说什么,赵云霁做的好事,她自个儿心里清楚。
“走水路去临水,改道永济,再回京。”
赵云霁重重地叹了口气,心里默唱着,“是我太嚣张!你总这样说~”
三个月的回京之路啊!
货船上,沈璞来到倚在船沿的赵云霁身边,看她一副幽怨模样,想去喊她,可唤了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三个月不长,也不知道京城会发生些什么。”赵云霁看了他一眼。
沈璞未语。
京城
这些日子里,钟粹宫渐变地冷清了,北帝不再去探望皇后了。他重新恩宠皇后,大概是因为赵云霁吧!他疼爱这个四子,打心眼里疼爱!赵云霁的身上有他年少时的影子,赵云霁还是个真正淡泊名利的。她很干净,在深宫里,单纯是一回事,但纯粹的干净是独特的。
“皇上!老奴觉得逸王肯定会吉人天相的!”黄尚僖奉上一杯参茶,他看着北帝已经清郁了好几日。
“他到底是还年少!是朕纵容了。”北帝冷笑了几声,“听说,柳国舅的人也在除云山!自己的亲外甥生死未卜,他竟然还能在府上惬意喝茶!”
黄尚僖轻叹了口气,“皇上!柳家皆是心狠之人,站在柳国舅的角度来说,柳后不只有一个儿子!”
“荒唐!”北帝重重地将杯子摔在了地下。
“皇上息怒!”黄尚僖忙跪了下来,“皇上!龙体要紧!”
北帝闭上眼睛,坐在椅中仰着天,许久,他问,“听说云黔带了人马去了除云山又折了回来?”
“是!”黄尚僖道,“听说是六扇门的人将他谴回来的!他带去的,都是罗相的人。不过,宁王确实是一片好心。”
“罢了罢了!”北帝挥挥手,示意黄尚僖退下,自己想静一静。
“皇…皇上…老奴告退。”黄尚僖他本想告诉他,柳后凤体欠佳,似乎咳疾又严重了许多,再加上心里头抑郁着。可见着北帝烦躁的模样,再加上他对柳家的憎恶,他只好自己去瞧瞧柳后了。
“在深宫里头的,都是些可怜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