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黔和黄尚僖给赵云霁使了使眼色,赵云霁只好乖乖跪下。
“皇上!您也跪下!”
“顾老,这…”黄尚僖扶着顾敏之,想劝劝,不过那老头固执,赵云黔只得跪下。
“今日朝堂,逸王不识规矩,大呼小叫,该罚!”顾敏之道,“皇上宠弟自是好,但不能由着他!伸手!”
赵云黔和赵云霁相互相视,乖乖地伸出了手。
“老夫今日打你们,便是要让你们引以为戒!”顾敏之叹了口气,“老夫知皇上温谦,却也不能放纵;逸王是公正廉洁,却也不能因权而傲慢了!今日这十尺戒,好好记牢了!”
“是!”
黄尚僖不敢多劝,怕劝多了那老头连他一起罚了。只好看着一个当皇帝的和一个为太师的被刷刷打着手掌,那老头年轻的时候也是习武的,劲儿大,还不知轻重,打得一尺比一尺狠。赵云霁皮嫩,可把黄尚僖心疼的。
“好了!便在此思过半柱香吧!”顾敏之将戒尺交给了黄尚僖,“尚僖公公!门外守着,把门看严实了,莫叫人见了议论!”
“是顾老!”黄尚僖偷偷地塞了盒清凉膏给赵云霁,然后送着顾敏之出去,关紧了门。
“你没事吧!”赵云黔看着赵云霁的手心通通红,又噙着泪,“方才顾老打你可比我重多了!来,长兄先给你上药。”说着,赵云黔给赵云霁涂着药膏。
“轻…轻点儿!”
“这情景,倒是像极了在私塾时的模样。犯了错,便要罚。”赵云黔温柔地笑着,“你养在宫外,大概也没能体会到过吧!不过你呀也不小了,定是父王将你惯坏了,这脾气可得敛着些,峰芒太露了容易遭人诽议。”
“皇兄才继位,根基不稳,我是得嚣张些,引人注意着。”赵云霁微微一笑,“不过,皇兄将太师建在六扇门边,如此好吗?”
“总比你住六扇门妥当。你将景宸宫让了出来,可得想想赵菁郡主住哪儿。”赵云黔考虑得很是周道,赵云霁倒没想到还有嘉州郡主那回事儿。“从前父王宠着你,现在父王不在了,今后便由长兄宠着你。”
六扇门,赵云霁红了双手走到了大门口。边上,已经开始动工建太师府了,孙子溢几个在那看着热闹,饭桌上,那几个又讨论的热闹。
“大人!大人!皇上竟将太师建六扇门边上了!皇上可待你真好!”孙子溢笑道。
“是啊!你这皇兄待你极好!”雀偟也赞着。
赵云霁点头笑笑,她可饿坏了,想使筷吃饭来着,但被打了十尺戒,痛得都肿了,握也不好握。那顾敏之,下手真狠!
“你怎么不吃啊!”花胖子看了一眼赵云霁,“我是减肥才不吃,你又作什么夭蛾子了!”
赵云霁撇了撇嘴,委屈巴巴地摊开了手,说道,“朝堂之上,忘了朝笏,说话又大声了些,惹了顾老,便被他打了”
沈璞看了一眼赵云霁的手,眉心微锁,也说什么。到了晚上,他拿了一盒乳膏便去了赵云霁房间里。
“小沈大人,这么晚了,你来我房做什么?”
赵云霁探了个头,却被不吭声的沈璞推门而入了。
“手拿来!”
“噢!”
沈璞为赵云霁擦着药膏,上药时,见赵云霁感到刺痛地缩了缩手,于是便一边擦着药一边轻轻地吹着气。赵云霁红着脸,享受着这份温柔,可能她喜欢住在六扇门,是因为她的屋和沈璞的屋是连着的。
也许她不知道,沈璞之所以留在六扇门当着统带,是为了她。也许,这朝夕相处的感情两人都有所察觉,可他们却都没有说破。
他们不知道,彼此越来越近了。
“明日还要早朝,早些睡吧。”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