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念笑了笑,说道:“我自己有数的,王爷这边,才是最重要的。”
话音刚落,便听到穆利激动的声音:“王妃,秋先生,王爷拉动铜铃了。”
蓝念忙走出房门,秋大夫也快步跟上。
跟着穆利走进了正中的屋子,转角进了卧室,蓝念以为会看到锁在铁架上的云珞,却不想只是和寻常无二的屋子,云珞也不见踪影。
正感觉有些奇怪,便看到穆利走到一旁的书架上,轻轻转动三个玉瓶中白色的一个,书架便缓缓移动,露出了一道小门,稍许有些光亮。
蓝念忙跟上,秋大夫也背着药箱跟在后面。
进了暗室,蓝念看着眼前的一切,差点失声哭出来,忙捂住了嘴。
此刻的云珞,一身黑衣微微泛着红光,双手被一指厚的铁板禁锢在一个铁架上,已经血肉模糊,不断有血液滴下。腰间设有一个锁卡,也是一指厚,但长款一尺以上,紧紧束缚住了他的腰身。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墨发,此刻凌乱地披散在胸前,被血迹凝固成条状。一直或温和,或凌厉的人,此刻无力地垂直头,脏乱的长发挡住了他的脸。
秋大夫试探性地问道:“王爷?”
云珞没有说话,只是稍稍动了动血肉模糊的手指。
秋大夫松了一口气,忙对穆利说道:“快,把王爷放下来。”
穆利走到云珞的侧边,按动了一个按扣,云珞身上紧紧锁住的锁扣一齐发出“咔”的声音,朝两边分开,云珞也随即朝前倒去。
蓝念忙上前一步抱住他,穆利也忙上前将云珞扶起,几人出了密室。
床上,蓝念紧张地看着秋大夫为云珞施针,鼻翼发酸。认识云珞数月,却从未见他如此狼狈过。一直以为他都是那么坚强又强大,却不曾想过他也只是凡人血肉,肉体凡胎,只是把一切的伤痛都压在自己身上罢了。
而自己,竟然还因为他没去解释而闹脾气。
一刻钟后,秋大夫收针,吐了一口气说道:“还好,虽然发作很猛烈,但没有伤及根本,也没有很严重的内伤。”
蓝念和穆利都松了一口气,秋大夫起身说道:“行了,给他收拾一下吧,次次自己找死,却也命大。王妃随老夫出来一下。”
蓝念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云珞,眼里充满心疼,还是点了点头跟着秋大夫出去了。
到了偏厅,秋大夫坐下饮了一大杯茶,蓝念也坐在主位上。
秋大夫放下茶盏后,说道:“今日请王妃过来,还是想和王妃谈谈王爷的事。王妃今日,基本也见到王爷的发作时的样子,这只是王爷发作多次中的一次。”
“前几日,是老朽擅作主张,隐瞒了王爷的病因,也给王爷和王妃之间似乎造成了一些误会,老夫再次请王妃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