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我八
罗曦
林肆清一人坏笑蹦蹦跳跳地跑在前方,她故作姿态,表情严肃地转身说道,“都说了挤的慌了啦!”
邬柯捂着胸口表情夸张,啊着嘴巴看林肆清的样子忽然愣了神。
林肆清的天真烂漫,带着活泼散着青春,她两手背过身后交叉牵住,时而失去重心的身体,随风跳动的发丝和轻而柔的声线无一不在勾着邬柯的魂。
林肆清又说,“大,爷,你可走点心吧!哈哈!”
暖风拂过林肆清的碎发,不经意地打磨着她深深地酒窝,弯弯的眼睛里亮着两个黑黑的眼珠,清澈干净,仿佛如外国仙境般的海水,富有内容却单纯。
林肆清哈哈一笑转过身去,小蹦小跳地远离了邬柯,此时年少的邬柯心底燃出一股不知名的喜悦感,他瞧着林肆清满是青苔的背后印着那专属于自己的手掌印,清晰的占有欲强烈地溢出身体操控着不满十六岁的邬柯,他眼睛一笑,大步追了上去。
长腿邬柯没过几秒就赶上了林肆清,林肆清对着邬柯没心没肺地乐了一下,露出虎牙,邬柯坏坏一笑,对着林肆清的胳膊就小劲捏了一把。
林肆清笑容嘎然而止,敏感地的痛觉让她想要骂人,她抓住邬柯的袖子就打了过去,边动手还骂着,“你要,死,啊!”
邬柯使劲甩动着胳膊,像神经病挣脱医生治疗一样又开心又兴奋还哈哈大笑,被邬柯连带甩动的林肆清也在咬牙吃力较真着,不一会儿,邬柯就逃脱了林肆清的魔爪之下,林肆清两眼冒火地盯着自己被衣袖勒红的手指,而邬柯已经欢脱地小跑到巷子前方,一边扭动着屁股,一边面部扭曲地甩动着舌头,全身都在向林肆清宣告着胜利。
这下林肆清真心怒了,她看了看已经肿起来的手指,又看了看特别不要脸的邬柯,气红了的小脸忽然鼓起,林肆清憋着一口气就往前冲了上去,邬柯吓得像个疯子一样跑了起来。
“救命啊!要,杀,,人了!”
“你他妈闭嘴。”
“准备灭口了,呜呜呜……”
“灭,你,妈,呢灭........”
很多年后在这样的记忆长廊里,你追我赶,总是带着声音和味道,每每忆起,总还是能像那个少年一样开怀大笑,一方的故意伤害和另一方的故意较真都是对这温暖不明的感情的一种肯定的表现,说不清的情绪道不明的难过,有时都是它的发酵物,它或许也需要一点名分,但如果当时真的捅破那层窗户纸,也许就从发酵直接晋级到了变质,因为不是所有东西都能从量变达到质变,但一定的量变以后就肯定回不去当时那所谓的单纯的个体了,人都是高级的,更何况他的七情六欲还可以更加的肆意妄为。
林肆清跟着邬柯的脚步,最终到了一个以原木材质所搭建的平房前,林肆清盯着这一眼望出高级感的房子楞了一会儿。
房子为长方形,以木头原色调为主搭配特制的深色泥浆拼接而成,窗户都是以古式木杆撑起,林肆清抿着嘴巴踮脚往里瞧了瞧,一配套的全是雅致的原木家具和颜色搭配入眼的鲜花点缀当中,林肆清咬了咬舌间对着邬柯使了一个眼色,邬柯眉头一皱,对着林肆清摇了摇头,没懂。
林肆清被智商低下的邬柯气得不自觉地啧了一声接着她又小心翼翼地对着邬柯招了招手,邬柯大摇大摆地跑到了林肆清身边,林肆清一把拉住邬柯的领口,邬柯受宠若惊地靠近了林肆清,他瞧着林肆清睫毛,不算长,但是密密的,感觉特别有好感。
林肆清踮着脚,仰着脖子,轻轻在邬柯耳边说着,“走吧!这里一看就是有钱人。”
邬柯低头问着,“菇凉,你怕什么呢!”
林肆清又说,“我没怕啊!但这是别人家啊!哥。”
邬柯二话不说,强势楼住林肆清,拖着鸡仔似的将林肆清往门里走去,“说什么屁话呢!哥哥今天就带你进去。”
林肆清吓得惊慌失措,使劲摆动着身体,“啥呀!你就进去,人家告你呢……”
是啊!林肆清多有自知自明啊!这房子一看就是有钱的主,她打心眼里就产生了距离感,这样精致的房子,对她对她的父亲对她的家庭都是一种比较,也许别人没有所谓的瞧不起,但那都是因为不了解,当她们真的了解了林肆清以后,那种从心底觉得可怜的感觉一下就映射到了林肆清的眼底,林肆清受够了这样的被可怜,所以她避免接触,避免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