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夜空中,漫天繁星如钻石般璀璨闪烁,使人一眼望去,就不由自主的沉浸其中。
罗宾知道,夏洛克的一大爱好就是看星星,不得不说,此时这片星空的确很美。
只可惜,她现在并没有欣赏它的心情。
二人就这么静静地依靠在船栏上,沉默不语。
一阵喧嚣的海风吹过,空气中除了大海的咸腥味外,还多了股淡淡地花香。
良久。
“我上一次见到青雉,是在二十年前,那场摧毁了我的家乡奥哈拉的灾难。”
女考古学家突然打破了宁静。
“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他当初为何要放过我,因从那时候起,我那颠沛流离的逃亡生涯便开始了……”
或许是心中积攒的压力过大需要释放的原因,话语一向不多的罗宾此时竟一反常态,自顾自的讲述起了自己这二十年来的经历。
而夏洛克也不得不再次充当了一次完美听众,在一旁认真的倾听着。
罗宾的声音很轻,语气也很平淡,只不过从那略显混乱的叙事逻辑来看,她此时的心情并不像其外表上那般平静。
女人是种很擅长表达感情的生物,她们的眼睛,她们的唇,她们的眉,她们的手指,她们的身体每一个部分都可以用一些细微的动作来表达自己。
夏洛克在聆听的同时,也从这个妩媚女人身上感受到了深深的疲惫与迷惘。
背叛与利用,暗杀与哄骗。
为了活下去,为了继续寻找真正的历史,身处黑暗的她只得以毒攻毒,一个又一个组织覆灭了,而她这个恶魔之子却仍旧活跃至今。
“其实青雉之前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一个会招来不幸的女人,因为我前方的阻碍,就是这个世界啊。”
自嘲的笑了笑,罗宾紧攥着披在身上的毛毯,眼中充满了落寂,喃喃道:
“夏洛克,你说像我这样的人,真的有必要继续活下去吗?”
“……”
夏洛克没有回答,而是抬起右手,用食指与中指在女考古学家的脑门上用力一敲。
“啊”
罗宾显然没有料到这个眼镜男会突然袭击,下意识的发出了一声可爱的痛呼,与其平日里那副高冷御姐范相比极具反差萌。
她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黛眉微蹙,嗔怪道:
“你戳我做什么?”
“我只是觉得你刚才脑子似乎有点短路,帮你修修而已。”
夏洛克轻轻推了推眼镜,毫不客气的说道:“真是蠢透了,没想到你也能说出这么愚蠢的话来,难道是白天被青雉冻傻了吗?”
“我记得之前跟你说过,从你上了这艘贼船开始,你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如果这个世界否定你,那么我就陪你一起否定这个世界!不用怀疑,路飞他们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你这个蠢女人以后就不要再说这种侮辱别人智商的蠢话,否则下次就不是戳你脑门这么简单了。”
夏洛克一本正经的威胁道,如果说戳脑门也能称得上是威胁的话……
“好了,夜里天凉,你的身体需要静养,早点回去休息吧。”
说完,也不管某腹黑女有何回应,夏洛克便自顾自的走回了船舱。
“……”
罗宾怔怔地目送着某眼镜离去,久久不曾言语,随后她摸了摸刚才被夏洛克手指戳的位置,嘴角勾起了一个美妙的弧度。
“好过分……居然敢叫我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