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暖诧异抬起眼眸,眸子里融着润润的潮意。
男人修长的手指抹去陆暖滑下来的泪珠,淡淡地看着:“这就是你的补偿吗?看着你哭吗?”
许涟笙话语稍顿:“这三年,我看够了。”声音凉薄,冷落地讥诮。
陆暖泛起酸楚:“许涟笙,你会原谅我吗?”
陆暖如纸般没有一点血色的脸,掉下一行深深的泪,闪着莹莹的光度。
许涟笙温热的指尖盛住即降的梨花雨,眯着狭长的墨眸:“会,当然会。我不仅要原谅你,我要娶你为妻,此生我只能是你唯一的男人。”
陆暖傻傻地愣住了。
“你不恨我了吗?”
许涟笙挑起女人滴着水的头发,讥讽地嘲笑:“恨,难道就不能娶吗?”
陆暖霎时展开娇媚的笑容,笑得明媚动人。
她心剧烈一颤:“能。只要你愿娶,我就愿嫁。”
话落,心就狠狠地抽动起来,剥取她呼吸到的每一点空气,身体里的每一滴水分。
许涟笙浓稠的墨眸化开层层涟漪。跳动的心脏就她说出那句话时,好像骤然停止了,他的心真的好痛好痛,痛得他不知道如何去呼吸了。
男人抽身离去,冷静地坐在木椅上,挥一挥手。
薛秘书恭敬地退了下去。
陆暖忍着腿上的痛,含着流光看着高贵漠然的男人。
“过来。”
沉沉缓缓的声音极轻地从他弧度有型的薄唇里溢出凉情的话语。
陆暖细长的黛眉轻蹙,她紧咬着牙关,拖着不能麻利走路的腿慢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