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一座外人想进不得进,内人想出不得出的地方,但是看这人数之比,想进的人自然是远远大于想出的人的,毕竟皇宫内的一砖一瓦都价值连城,非比寻常。偏偏上天是不公的,有一些人注定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坐着金丝轿长大,终老也会盖上金棺板。当今醴朝太子便是其中人。
太子宫内,庄亦安正翻阅着折文,服侍太监端着一碗梨水汤躬着身子立在他身后。清汤已经不知被热了多少次了,太子却还没开口要服。
太监不禁唤道:“殿下,这汤再不喝就喝不得了。”
“放那吧,我一会儿就喝。”庄亦安低头回应着,眼睛从未离开过案上的奏章。
“殿下,这汤是皇后娘娘送过来的,您还是喝了吧。”
“先放着,我批完再喝。”
太子仍旧没有抬头,专心致志在折文上,手中的笔时不时落在纸上写些什么。太监看着太子一心扑向政事仍旧没有心思喝汤,只好作罢,吩咐身边侍女将汤给撤了下去。
“殿下,皇上命人传你前去。”
殿外一侍奉来报,庄亦安才放下了手中的笔,抬眼看去。应了声,“我知道了,马上就去。”
承乾殿——皇宫之内的正当当,普天之下权势最大,地位最高的人就住在里面,一间书房可顶半座城池,金砖玉瓦,琉璃满殿。
庄亦安上前拜谒,“父皇。”
皇帝摆手示意身边按揉的宫人退去,抬起头睁开疲累的双眼。观其样貌,若不是眼角皱皱,也是一个中年倜傥的。
“你来了。”
“不知父皇唤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没什么事,许久未见了,就叫你来拜一拜。”皇帝倒身在身后的龙纹金椅上,脖颈顺势向后仰去,又用力地直起来,“你那个...苏鸣之事调查的怎么样了。”
“苏鸣之事儿臣还在查探,儿臣觉得并非赌场之事而已。”
“你查就好,朕放心。不过,你查得如何了也与朕说上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