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漫漫愣了愣,不太明白这个时候容聿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她撑着下巴“唔”了一声:“我和你是兄妹啊,亲生的那种。”
容聿看不出来有平时的半点吊儿郎当,他的五官很大程度上是容父的棱角分明,那一点和时漫漫相似的明丽,只有在唇畔带笑的时候才会看出来,而没有什么情绪的时候,就不是了。
再加上今天他又穿了一件裁剪得体的西装,更加的衬得眉眼沉静,一双碎星的眼似乎有些深意。
“那这样的话不就行了么?”
容聿有些无奈了,伸出手来揉了揉她的头发。
这姑娘从来都不喜欢做发型,哪怕是出来面试也是这样的,所以在手上的触感从
来都是顺滑的发丝,看到的也是墨黑的颜色。
“所以漫漫又在担心什么,我们,是一家人啊。”
所以漫漫又在担心什么,我们,是一家人啊。
外面雨下的很大。
时漫漫指尖顿了顿,没有说话,也没有承认或者拒绝,她只是很长久的沉默。
然后她微微的弯下腰,躲开容聿修长的手指,偏着头看着窗外的世界,随着奥迪的速度,周围的一切都被雨水朦胧的同时又被视线扯的很长很长。
“哥,你知道,我从来都不是。”
“………”
容聿沉默了片刻,然后他叹了一口气:“漫漫,那件事都过了那么久了,我们都不在意了,你也不用一直这样的自责。”
“这不是自责……”她伸出手指,落在玻璃上,思绪好像飘得很远很远。
她轻声说:“这是应该的。人生来至纯至善,很多时候所谓的善恶都是由于后来的经历决定。从来都没有任何人想过去死,我也是,可是我那样的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