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爷们,欢迎光顾君怜阁,今晚呢,我们为大家准备了惊喜,请各位爷们擦亮眼睛,盯紧舞台中央!”招客妈妈留下悬念,就是为了勾引起那些男人的兴趣。
台底下一片喧哗,“到底是什么呀,这人也不说清楚,故意吊我们胃口,大家伙们,你们说是不是?”一喝醉酒的搂着一个穿的极为露骨的女人的男人大声吆喝道,全场跟着声音喊起来,“对啊,妈妈,这人是谁啊,搞什么神秘,痛快点不好吗?”
“撩的我们心痒,是不是,大家伙们!”一男的嗑着瓜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周围的人起哄。
“是啊,我们还有正事要干呢!”那男人说完就摸了身边依偎着女人一把,女人将手中的帕子若有若无的清打在男人的胸口,“讨厌~”男人一把捉住那柔软无骨的小手,将那小手塞入自己的口中,“真香!”女人极尽全力表现着买弄着自己。
主事妈妈见人们哄闹起来,有点控制不住场面,毕竟来这里的人都是些出来偷腥的男人,深知春宵一刻值千金,又怎会轻易浪费时间便招呼了台上,示意赶紧开始。
“铮”“铮”……琴音响起,混杂着牛皮鼓敲响的闷哼声,人开始表演着。
蓝色的飘带舞动着,纱帐后的人显得更加神秘了,四周开着小窗,风从外面鼓进来,吹的条条帷幔到处飞舞,偶尔见里面舞动的人的衣角,却见不着全貌。来看的男人们更是睁大了双眼,似乎怕错过一刻就见不着那女子的芳颜了,“哎呦,这是哪个姑娘,我来这君怜阁这么多次了,从来没见着过!”一个瘦小的男人说道。
一个体型粗犷的男人不懈的看着刚刚说话的人:“你见过,这君怜阁里姑娘多的是,你见过个P啊!”
“滚滚,一边去,别碍着老子看美人!”说罢,把那人推到一边,那人愤愤不平,“要看大家伙一起看,都是拿钱来图个乐子,你横什么横!”
推倒人的那厮一听这个,眉毛气的都歪了,“你个东西,你知道你说些什么,你可知道,我家亲戚在朝里为官,惹爷不高兴了,爷把你送到衙门里去!”
被推到的那人也反攻着,拿手指着那人的鼻子:“不就是在朝为官吗,说不定那天查出个什么罪行,你也就是那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我呸!”那翘眉毛吹嘘自己家事的男人,气冲冲挽起袖子,就要上前去打那人,突然一把扇子挡住那人的胳膊,“兄台,这是作甚!”那声音仿若来自天上的溪流般清澈动听,只见来人,一袭白袍加身,白色上面绣着墨竹,衬的人愈发显示书香气息,如墨的头发用一根白色的丝带高高束起,刀削般的侧脸,眉眼间带看不透的深意,性感的薄唇轻启,“为人处世,以和为贵!”两个大打出手的手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你又是何人,干你何事?”
“对,干你何事?”瘦人说着。白衣男子“刷”的一声,帅气的收起扇子,“只是好心而已!”
那粗犷男人推了一把白衣男子,“用不着你好心,毛头小子,滚一边去,小心爷连你一起奏!”这边的动乱很快引起了主事妈妈的注意,扭着腰身走过来,甩着手中的帕子,“几位爷,这是作甚!都消消气,莫要伤了和气!”
粗犷的男人叉腰,气愤地说道:“和气,这厮说出的话如此难听,叫我怎么忍住心中的怒气!”
主事妈妈看向拿着扇子的白衣男子,“公子,您又是怎么一回事?”白衣男子合起扇子,眉眼弯弯“我,只是劝架的而已,架已劝完,现在走了!”扇子刷的一声打开,潇洒的离开了。
主事妈妈只觉得满头黑线,随即又笑脸相迎,“莫生气,莫生气,那表演都错过了,今晚上表演的可是我们君怜阁的头牌姑娘!”
一转移话题两人也不闹腾了,“妈妈,透露给我点消息,这姑娘是谁?”说罢一锭金子到了主事妈妈的手中,主事妈妈看着那锭金子双眼发了光,见没人看见,塞到自己的腰包中,“我给你说,你莫要告诉旁人!”胖子凑过去听,瘦子眼巴巴的瞅着,谁让他没金子,听个话音总可以吧!
主事妈妈说完,胖子的脸笑成一团,肥肉堆积着,眼里散发着饿狼扑食般的邪恶光芒,令人看了作呕。瘦子嗤之以鼻,挥袖离开。啥也没听到!
台上的人还在表演着,此时变成了吟唱,“寄一曲相思,漫上心头,合欢树下的花,葬送的念啊,清色的柳叶梦啊……”琵琶声,如大珠小珠般落入玉盘,歌声婉转悠扬,如黄鹂般悦耳动听,白衣男子听得入了神,这声音第一次听见,便深深的记在了心里。倒是不知道青楼里啥时候培养了这样一个人。
站着的功夫,清柯过来,“宁公子,妈妈有请!”
宁子世合上那扇子,看了看楼上的花灯,那有一人在等着,自然是于玄宁。画扇在手中舞着,眉目间流转着光芒,看着楼下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