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翩翩落在重霄台之上,迎面撞上匆忙前来的少璃。
“少璃?你这么匆忙是去做什么?”青鸟问道。
“青鸟,你来得正好,我正欲往苍梧山去呢!”少璃言语之间尽是焦急。
自从得了金母元君旨意,借姚氏女之身下凡襄助元容,少璃便日日施法以神识探访那姚氏寻竹的凡身。
仙人借凡身下界,一则要寻有缘之人,二来,仙人千百年来修炼的真一之气不是凡胎俗体可承受的,需借体的仙人以神识输送真元,缓慢地将真一之气渡与凡胎,假以时日方才可将真元完全注入凡身之中,仙凡合一,行下界渡化之事。
故而金母元君旨意中才说,教少璃三月后下凡,便是如此道理。
少璃日日渡真一之气与姚寻竹,可今日再行之时,却发现那寻竹只一息尚存,大有去势。
离元君所示下凡之日所剩不足一月,且元君所推算之人,必是福报殊胜之人,绝不会是命短之相,可少璃探查再三,这姚寻竹的确是命悬一线,故而这次急匆匆地欲望苍梧之虚禀告金母元君。
“原来你也知道了。”青鸟拉着玉璃的手往玉阙宮去:
“元君遣我来正是为了此事,今日元君也推算出那姚氏女凡身有异,但绝非天命,而是意外,且这意外正是由墉城而起!”
“怎么会?!”少璃大惊。
“元君也并不知缘故,只说姚氏女本是业果殊胜之人,凡人伤不得她,此次她的意外,并非业力所致,也不在轮回天命之中,若是如此殒命,必将魂飞魄散再入不了六道轮回,伤了福报殊胜之人,所成的恶业也定会反噬世间无辜性命,既然事因墉城仙界而起,定要仙界之人去阻止。”
“那到底谁是伤了她?又该如何阻止?”少璃满心不解。
青鸟与少璃步入玉阙宮,拉着少璃在桌前坐下:
“伤她的并非一人,而是种种机缘际会而成,元君也只知这事与墉城仙人有关,前日我与你说过玉璃私自下山,其中又有一黄鸟参与其中,想必此事必与此二人有关。”
少璃想起冯夫人所说圣木曼兑中曾有一未名仙人,便将那日夫人所说告知了青鸟,而后道:
“想必你所说的黄鸟,就是在那曼兑树上修习的未名仙人了,夫人还说,曾在树上探到一丝阴气,绝非善法,如此看来,姚氏女此次的凶险必是与此有关。可如今既已如此,元君可有解法?”
“阴气?”
青鸟本就担心黄鸟之事,心下觉得这黄鸟有意隐瞒仙籍,虽不知其目的,但绝非善类,如今冯夫人又探到墉城之内有阴气,更是令人忧心,再加上少璃下界的凡身出了意外,更加担心少璃的安全。
思及此,青鸟不禁握住少璃的手,说道:
“我今日来,就是告知你,元君命你明日便下山去,以你的真元稳住姚氏女的气息,或可保她一命,只是如此一来,便会对你真元有损,届时若是再受黄鸟所迫,怕是连你也会有危险~”
少璃听到元君有了解决之法,心下稍安,说道:
“无妨,青鸟你放心,我自会小心,只要能使姚氏女性命保全,不伤及无辜便是好事,你且回去禀告元君,少璃领命,明日便下山去!”
青鸟叹了一声,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说道:
“还有一事!你此次下山主要是为了以仙法真元襄助元容稳固守阳珠,如今守阳珠日渐衰落,本就要耗去你不少的真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