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那元容原本是成就了天缘的,可若想成善缘甚至婚嫁姻缘,便也要损你真元才可成。
这原也是无碍,所以元君才命你去,可如今你既耗了真元护姚寻竹的性命,若再想与元容成姻缘良配,怕就无力守护守阳珠了,所以你切莫要对元容动情!才好保全你仙身!”
少璃点点头道:“你放心,我此次下山便只想守阳之事,从未想过与元容有何瓜葛,元君虽说因缘之事,我只当他是我的有缘之人,并不曾放在心上,所以…无碍。”
说着在青鸟手上拍了拍,教她放心。
听少璃如此说,青鸟还是无法放下心来,便又嘱咐道:
“我教蛮蛮交给你的曼兑花浆,你收好,万一动情,饮下便可忘情,千万不要伤了自己,知道么?”
少璃笑笑,点了点头,心下想着青鸟实在太过谨慎,自己清修千年,也算是修为深厚,是断断不会对一个凡间男子动情的。
粹璃轩中,玉璃在屋中来回踱着步子,忽然回身,两手重重地拍在桌上。
止棘正端坐桌边饮茶,见玉璃气急,缓缓放心茶盏,起身扶住玉璃坐在椅上,自己挨着她对面坐下。
“姐姐怎么这般沉不住气,如今那花笺儿不是已经被押起来了么~奈何不了姐姐了!”
玉璃瞪圆了眼睛道:
“你说得倒是轻巧,方才我险些被那小贱人伤了性命!我那日明明将她丢下重霄台了,以她的修为真元,如何抵得住这九天万里锐利的仙气?可她却如何会毫发无损?”
止棘眼珠一转,说道:
“姐姐怎知她毫发无损?”
听止棘如此说,玉璃斜着眼睛问道:“此话何意?”
止棘笑笑,望着一脸疑惑的玉璃道:
“方才她投出的那柄短剑之中,分明没有丝毫仙法,想必只是仗着百年修习的身形尚在,才没失了准头,使那剑能不偏不倚地朝姐姐你来。”
说着,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又缓缓放下,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可是为了救姐姐,险些暴露了呢~”
不说还好,此话一出,玉璃忽的起身,指着止棘的脸说道:
“你不说我还忘了!你既要使仙法,为何不直接刺那寻竹?!却将剑朝着元容去!若不是那寻竹痴情,现在命在旦夕的就是我的元容了!”
止棘抬手握住玉璃的手,轻轻按下,不慌不忙地说:
“姐姐真是好不讲道理~当时那千钧一发之际,怎容得奴婢思量,奴婢只一心担心姐姐安危,才没顾得上许多,如今姐姐不谢我也就罢了,怎的还怨起奴婢来了?”
玉璃拂掉止棘的手,复又坐下,恨恨地说道:
“不过也好,方才见姚寻竹那伤势,这次恐怕也是没命活了,只要她一死,我定有把握得到元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