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棘拉了拉玉璃的衣袖,玉璃不情愿地退到了止棘身后。
止棘蹲下身,花笺儿刚被玉璃狠狠踢了一脚,疼痛难忍,见止棘靠近自己,忙王后退,可身后就是柴垛,哪里还有退路。
止棘见花笺儿惊慌失措,笑着说道:
“我以为你有多厉害,原来不过是个绣花枕头,这就怕啦?”
言毕,不由分说拽住花笺儿的手,闭上眼睛运出真一之气,少倾,睁开眼睛,甩了花笺儿的手,站起身来,向身后的玉璃说道:
“奇怪,她身上虽有真一之气,却探不到仙法。”
玉璃不知止棘何意,疑惑地问道:
“既有真一之气,便是可以使用仙法,怎会探不到?”
止棘摇摇头道:
“她的真一之气缥缈不定,也许正因如此,仙法才不稳定,”
说着又凑近花笺儿道:
“你还真是命大,从重霄台跌下不仅能保住仙身,还能存有一息真一之气,既然你如此命硬,那便该教你好好活着,莫要浪费了!”
花笺儿并不识得止棘,但只觉这人虽会使仙法,却不似仙人,反而是说不出的妖异,她不睬止棘,而是越过她看向玉璃恨恨地说道:
“我这条命本就是捡回来的,就算如今陨了也无甚可惜,只是我后悔今日台上没能使出仙法将你这个祸害除去!
你以仙身下凡,想必未得元君旨意,又与这来历不明这人厮混在一处,必是有所图谋,若他日我得以回归墉城,必要去元君处告发你二人!”
今日见到花笺儿,止棘便心中雀跃,本以为花笺儿已经被玉璃害死,害得她也差点在尊上处受了罚。
前番在封渊之内,虽未得怪罪,但终究是个隐患,万一哪日尊上不悦,想起此事一并罚了,她便又要受那蚀骨之痛。
如今这花笺儿竟自己寻了来,她便可不费吹灰之力将这自投罗网的大鱼送入封渊了,到时候说不定自己又能得到一粒蛇寒子丹丸。
前日中秋月圆之夜,止棘已将所得丹丸服下,如今早已恢复了十成仙法,若此次安排得法将花笺儿献给尊上,到时候尊上欢喜再赐下一粒丹丸,自己说不定就能再精进一层真元了。
止棘一介凡鸟,在墉城修炼几百年才得以化成仙身,若想精进修为,唯有靠蛇寒子之力,既如此,也不得不成为他人牙爪,忠人之事了。
正想着,玉璃突然在身后说道:
“莫要与她废话!我能杀她一次,便能杀她两次,不如今日便了结了她,也免得被她暴露了你我来历!”
听闻如此,止棘忙起身,对玉璃说道:
“姐姐莫急,这蓝蝶的仙法时有时无,不甚稳定,可如今她既已沦为阶下囚,想来暂时与姐姐你无害。
今日你我前来,门外侍卫都见到了,若是此时将她杀了,这嫌疑自然就落在你我头上,岂不麻烦?
如今我们且先回去,既然今日是她的剑伤了人,她的话自然无人取信,便不足为患。”
玉璃略想了想,觉得止棘的话有理,虽心有不甘,也无他法,便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