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玉见他,喉间的饭菜硬是没有咽下去。
上次见他他还是偏偏的少年朗,再见已经是不同往日。
他眉宇间戾气极中,一身的黑袍,皮肤白的有些瘆人,眼框全是红色,连眼里的白血丝都多的数不清。
姬夏皱了皱眉。
陆止腰间的月朗已经蠢蠢欲动。
司徒其风摊手,嘴角向下一瘪:“我说陆大掌门,我今天可是赤手空拳啊。”
陆止凝眉,不与他有片刻之语。
左丘玉干笑了几声,扯了扯陆止的衣袖:“二师弟,真巧啊。”
司徒其风笑看着左丘玉,眼里情意溢出:“是啊。”
谁知道他是跟过来的。
姬夏淡淡的道:“你走吧。”
司徒其风没说话,深深的看了几眼左丘玉,抬步走了。
半响,气氛才缓和下来。
姬夏道:“他,怎会成。”
今天这幅鬼样子。
他可是司徒家的大少爷啊。
前途也是一片可期。
左丘玉摇摇头:“我们还是早点离开这里吧。”
陆止没有说话,心里想着其他的事。
晚间,他们早早的睡下了。
“夜半三更!小心火烛!”
打更声响起。陆止轻手轻脚的起身,穿戴好衣服后还给左丘玉掖了掖被角。
富城的晚间格外的冷清。
月朗佩在腰间,随时可以出鞘。
有惊呼声传来,微乎其微。
陆止过去时,已经只剩下一具尸体,一剑抹喉,没有血迹。
司徒其风站在他身前。
少华在他手中,剑尖上有一点红。
司徒其风歪头:“怎么?大晚上来杀我?你的枕边人知道吗?”
陆止眉头紧锁:“你杀了多少人。”
司徒其风垂眸,像是在回忆一般:“也就,二三十?或者,更多?”
罢了,他摇摇头:“记不清了。”
陆止:“为何。”
“为何?”
司徒其风狂笑几声:“想杀便杀了,能有什么缘由。”
陆止:“仙门百家留你不得。”
司徒其风扶上眼睛,露出嘴鼻:“留得留不得又如何。”
陆止无语再与他争辩。
司徒其风的眼神从指缝中探出来:“来吧,看你能不能杀了我。”
陆止在天微亮的时候回去,他跟司徒其风缠斗,虽然占尽上风,他却总不能了解了他。好在司徒其风也受了不轻的伤,短时间应该不会在为非作歹。
左丘玉睡的熟,手臂一摊旁边的空的。她惊醒。
她已经习惯了陆止在身旁。
左丘玉扶额:“你去那里了。”
陆止沉吟:“茅厕。”
说完躺在左丘玉的身边环住她。
左丘玉不是不知道他那边是凉的,肯定是很长时间没有回来。
左丘玉埋头在他的臂弯里,一只脚搭在他腿上。
“要不然我们还是离开这里吧。”
陆止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不是说要多玩几天吗。”
左丘玉闭上眼睛:“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