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认为她所说与事实不符,不便无言默认,徐佳只好硬着头皮立即接话,有点道貌岸然的出声反驳说道:“你看你想哪儿去了,慧儿是因为这里太热,住不下去,而且这天时,高温还在一天天攀升,要是到最热的三伏天了,这怎么熬下去呢?所以才要搬出去,并不是你所想的和我住在一起,请你别这么胡说好不好?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辞,不要污了人家女孩子的清白名声。”
那个女孩子一时被臭屁哥说哑了声,无言以对,慧儿这当儿早跑去阳台收取衣物去了。
这里却是之前最先开口说话的那个四十许岁中年妇女,接臭屁哥的话,又张口埋怨说开了:“这天时确实是太热了,每年就是现在夏季这个季节最难熬,热得人受不了,没法活。这厂里又舍不得给宿舍装空调,就任凭我们这些住宿舍的员工活受罪,真是见鬼,要是住一楼还要凉爽舒服一点,住上面的楼层,简直热得每天晚上睡不着觉,有办法想的都不会住厂里面了,谁愿意遭这份罪受呀。陈嘉慧证明还是有办法的嘛,这么快就搬出去了,像我这样还不是一窝进这宿舍就两、三年了。”
“……”臭屁哥抿紧双唇,对这个隐在蚊帐内,白花花一身肥肉,近乎赤裸身体的中年妇女无言以对。
他现在所想的是跟慧儿赶紧离开这里,这里让他感觉很别扭,不自在。
谁管得了去关心别人这么多的抱怨和疾苦啊,这个世界每天不公平的事情,悲惨的事情多了去了,他不过一个十几岁未成年的孩子又怎管得过这些。
和自己亲厚的人才能让他生起那份浓浓的关切真情,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他现在自认为的两情相悦男欢女爱。
他毕竟出生和成长在中国这样一个特定的社会环境之中,又受爷爷这种中国旧式文人武侠思想的熏陶和调教,不免受封建思想根深蒂固影响毒害渲染,所谓独善其身。
臭屁哥不愿此时助长她置身挣扎在最底层生活的驴不可及的不满气焰,不接腔。
那个中年妇女似乎还算觉悟,看出来了他并不苟同附和自己的说法,让她陪感了世态炎凉,人情冷暖,也不禁有些无奈和失望,那些原本无尽的满腹苦楚,牢骚埋怨话也就失去了被人聆听,并被引起共鸣的价值,也毫无意义再继续在背后,在她认为的外人面前,得以寻求心理安慰平衡的不满声讨下去了。
只得断了原本还想要继续大肆絮絮叨叨,大放厥词没完没了下去的念头,如同秘便者般难受的悄然哑了嗓子,闭嘴再不言声。
此时,终于看到慧儿取了衣服,快速跑了回来,又迅速麻利地放倒行旅箱,嗞的一串声响,拉开拉链打开箱子,手忙脚乱的将衣服胡乱塞进去,最后又重合上了行旅箱拉上了拉链。
两人默契,都不言声,再赖得理会寝室内三人,一起快速的逃离了寝室内。
徐佳和慧儿手里都提满了东西,受了累赘,再加上时间又太晚了,怕老妈在外面楼下等得心急,两个一时无话,只得匆匆赶路,快步下楼行来。
到了老妈的宝马车旁,车尾箱盖早就自动启开了,两人行色匆忙的把手里的东西都胡乱的塞了进去,闭合车后尾箱盖,拉开车门重新坐回车上。
老妈旋转车钥匙点着电子打火,重新启动引掣。
车子开动,倒车拐弯,调转车头,很快平缓驰回厂门口。
这番厂门口保卫室的保安尽忠职守,早看到宝马车重新驰了回来,不等按喇吧提醒示意,早早的就开启了自动电子门,然后宝马车一溜烟的从门口穿梭了出来。
徐佳家里相隔工厂并不远,也只有三、四里路远,正在他和慧儿、琪琪三人吃饭、泡茶楼那片小街区与工厂之间的出厂门口左手边的斜对面,也恰好紧靠在大马路另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