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店生意红红火火,相比对面的八家店,那是冷冷清清,上门的顾客没有几个,还天天干着赔本的买卖赚吆喝……
进了店,便是另外一种结果了。
加上坑蒙拐骗,强买强卖,八家店一天赚的连朱庸一家店一个零头都没有,气得他们都巴不得一把火烧了朱庸的店。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飞天鹰死了。死了一个飞天鹰不是事,可死了一个镖队的人,便是大事,而且还牵扯到皇子内斗,敏感时期,谁都不会往自己身上扣屎盆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然,朱庸的店早被烧了。
清晨是朱庸日常开始了。
五更鸡叫,便带着力巴进宫收垃圾。
垃圾分家具,衣服,还有一些小玩意,包括御书房的可食用的,还有喂猪的泔水。
朱庸这几天却在这些垃圾堆中发现不少小玩意。
这些小玩意都是古董。
都是些青铜古物。
他手里的收藏,现在都足够让他开家古董店。
分配好活。
朱庸急冲冲赶往王爷店。
铜镜面前开始为自己上妆,打算完成一场演出,便去郊外看看农场,顺便指导指导,规划规划。
今天还是座无虚席,甚至有不少人还在这吃早点,光是这早点,便让朱庸大赚一笔。
朱庸才刚上台,乐手还未奏乐,镇抚司的人鱼贯而入,随后便是镇东来,后者更是让朱庸有些意外的朱天子。
金色龙袍加身,任谁都知道他是皇帝。
朱天子还很年轻,四十有八。面无表情,尽显刚毅之色,身上夹带着霸者的气息,宛如气吞山河,那种不怒自威仿佛天生自带,想学都学不来。
看戏的人,都惶惶下跪。
唯独只有朱庸跟朱天子对峙起来。
“堂堂的王爷,下九流的戏子!”
“你可知你在打朕的脸?”
朱天子怒瞪着眼睛,怒意已经在他脸上彰显出来,吓得不少人瑟瑟发抖,就怕以玷污皇家的罪名,都被拉出砍头,或者抄家充军。
“都给朕滚出去。”
朱天子一声恼怒,看戏的都如蒙大赦,有多快跑多快,一刻都不敢逗留,就怕脑袋留在这。
朱庸面无表情,完全就是一副面瘫脸,看得朱天子越发怒意,快步上前,挥起的手,本想一巴掌抽翻朱庸,却没落下。
别人或许会在他抽大耳光选择闭眼或者咬牙,低头不吭声,朱庸瞪着眼睛,跟自己的父亲对视,别的皇子,可没有一个有这胆量。
镇东来亲自给朱天子搬来椅子。
朱天子坐在椅子上,阴沉着脸说道:“难道没有给你俸禄还是田产?你非要当这下九流的戏子硬要打朕的脸?你别以为朕不敢杀你?”
“可笑。”
“我从出生到现在未曾领过一两银子。”
“田产早就被瓜分得干干净净。”
“府邸就是一座八进院。”
八进院就是八进四合院。
“墙裂屋漏,还有一处院子坍塌,满地的尘埃,日久失修,窗户破破烂烂,一到夜晚酷似阴宅。”
“也就比乞丐住的破庙好上那么一丢丢。”
“也就是私有不是群居。”
“我还得叩谢圣恩。”
“把我们母子赶到阴宅而不是阴曹地府。”
“现在我给你丢脸了。”
“我有愧皇恩。”
朱庸这话说得他老子朱天子青面獠牙,面目狰狞,冲冠眦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