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可破,血可流,面子不可丢。
亭林决心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不理顾景曜。
可在某人眼里,她这副样子跟旱鸭子嘴硬没什么区别。
“走吧。”
嗯?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双大长腿已经先她一步迈了出去。
他这是什么意思?
“要走就走,能不能先松开我衣服!?”
后衣领被人扯住,亭林只觉得生命的咽喉被扼住。
顾景曜没有出声,手上的力气却卸下不少。
等再次回过神来,两人已经走在了玉露桥上。
玉露桥连接住宿区和教学区,为回寝的必经之路。
湖面波光粼粼,路灯的倒影不时被鲤鱼嬉闹激起的涟漪弄得斑驳。
桥面上寂寥无人,只一轮圆月高悬着。
亭林猛然想起,今日好似是中秋节。
还记得小时候过中秋,爸爸总是会给家里做月饼。各种馅儿的都有,馋的自己不行。
转眼间,他不在身边已经有八年了。
不知他过得好不好。
“你在想什么?”
顾景曜一回头,就看见姑娘正呆呆地望着月亮,明眸皓齿。
十九年没悸动过的心脏猛然挑动了几下。
操。
一股深深的鄙夷感涌上心头。
自己怎么对一个刚刚认识的女孩就有了奇怪的感觉。
而亭林完全没读懂青年眼里的懊恼,默默向前走了几步,跟上。
“今晚的月亮很圆。”
其实顾景曜很想说,照你这个速度,茶话会开完都不一定能到寝室。
不知怎么,又咽了回去。
“是么?那你慢慢儿看。”
脸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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