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完蛋，忘记把她喊上来了！”

突然跳起来，接着夺门而出，司徒芯懊悔哇哇大叫，声音也跟着越来越远。

接着就听见砰砰下楼的声音，片刻后，又是一真乒乒乓乓有人上楼的声音。

凝茹好笑的看着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妹妹，忍俊不禁，她这妹妹总是风风火火，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跟着声音越来越近，果不其然，司徒芯带着诚惶诚恐的婉素上楼来了。

已经进了屋子，婉素却还是一直低着头，和前面大摇大摆还穿着乞丐服的司徒芯孑然不同。

“姐姐~你们这儿的姑娘都穿的好漂亮啊！我也想穿！嗯——就是，感觉有些凉凉的，不知道这么薄的衣服，这个天气穿着会不会着凉啊……”

进屋子的第一句话，就是司徒芯好奇又羡慕的‘漂亮衣服’，她觉得很是好看，看的她都想穿。

她也压根儿不知道，屋外的姑娘们穿的全是接客的衣服，虽说已然比其他真正卖艺卖身的青楼姑娘们穿的好了太多，但衣着相较于寻常还是更为精致诱人甚至有点露骨，全是细纱罗黛，多多少少有些撩人之意。

“呵，你就别指望了。这里是青楼，这些姑娘们，只是为了生存才如此打扮的。”凝茹一边回着话，一边端详着司徒芯身后的婉素。

“诶对啊，姐姐，你怎么在青楼呢？我听婉素说了，青楼不好，这是一个不好的地方，男人都是来这儿寻欢作乐的，你怎么会住这儿呢？”

因为当着姐姐的面儿所以司徒芯说话毫无遮拦，根本没多想过什么。

她只是一脸茫然的想，虽然她很相信自己的姐姐绝对不会是个妓女，可是她还是搞不懂是为什么。

连同她身后的婉素，也闻声跟着看了凝茹一眼。

即使已经不用被人团团围着问长问短，可婉素却还是始终垂首没出声，只是在闻声后略感尴尬，才悄悄抬眼看了看面前的两个人，可一下又不由得发出了一个赞叹的表情。不为别的，只因才敢抬眼看到了凝茹的容颜，原来世上居然有如此绝美的女子！紧接着目光也跟着对上了凝茹的目光，她又立刻缩了回去，继续沉默。

一直留心打量着婉素的凝茹相当大气，她既不着急着回答也根本没介意司徒芯刚刚的话，她只是细细的看着婉素身上虽不是乞丐衣服却也与其无异的破旧装束，看出了她脸上的惊恐与眉宇间的胆怯。

跟着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她先是再倒了杯茶，然后才起身拉过婉素坐下后，凝茹接着轻声柔和的说起：“这虽扬城内有名的青楼，可也还算风雅。在这儿的姑娘卖艺不卖身，我从来不许姑娘们把客人留宿。我是这儿的老板，我也不过是看太多可怜之人无处可去，所以——你叫‘婉素’，是吧？”

虽说凝茹的语调不疾不徐，可话题转的却快，快的婉素还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