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吃过早餐的卡卡罗特,将手中那个再简单不过的热狗仔细的吞进肚子中。
然后在转身拿纸巾的那一瞬,伸出舌头将嘴角残留的番茄酱以及面包屑舔进嘴中,这才仔细擦了擦嘴对伊丽莎白郑重的道了声谢。
当然,这位已经成为他同事的美女眼中那丝诧异还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卡卡罗特背起背包指了指身上那套和昨天一模一样的西装,自嘲的笑了笑。
“如果你认为我像看起来那样是一位家境还算不错的人,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你口中所说的香波特,他才是看到的和你想象中没有区别的富家公子”。
拉下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贴满了小广告的卷帘门,卡卡罗特指了指远处那一片葱绿色,开口笑道,“抱歉,我并没有汽车,不过还好,我们的目的地并不算远”。
跟在卡卡罗特身后,伊丽莎白脸上露出了懊恼之色,其实早上看到他身上那个已经清洗干净的西装和皮鞋,她心里就隐隐有了几分猜测。
如果条件允许,或者有别的选择的话,恐怕没有人依然穿着昨天那身让自己狼狈不堪的衣服去面对同样的人。
可是却因为自己的大意鲁莽的撞倒了他,将那些或许对他来说可能是一天甚至几天的食物掉在了地上,连一声最基本的抱歉都可以说,不过至少这次自己可能会帮他一个大忙。
在哈撒韦伯侦探事务所中,除了她们这些文职人员,可能待在其中最久的就是香波特了。
他总是喜欢待在那间视野很好的办公室中,端着一杯昂贵的红酒微微转动着站在窗前,看着不远处的伊丽莎白塔。
所以自己对他很了解,虽然不知道可能是昏了头的希菲尔德,竟然能将如此重要的一个案子交给香波特。
无论这个世界上平日里看上去多么睿智的人,或许都逃不过自己的私心,又有谁能比拥有着同样血缘的人更重要呢。
虽然心里很同情劳伦斯那位楚楚动人的未婚妻米兰达,可能现在她还将自己后半生的希望寄托在那位看起来很和自己心意的香波特身上,可是这正是属于他们的唯一机会。
伊丽莎白加快了脚步,和卡卡罗特并排走在一起,略微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虽然我很讨厌香波特,可是不得不说他还是有点东西的,不过劳伦斯的案子绝对不可能和他想的一样”。
“我以为你会告诉我,香波特是一个目中无人的自大狂,他身上有多么让人无法忍受的缺点。
不过这还算是中肯的一个评价,和我想的差不多,最晚一周的时间,他的父亲希菲尔德就会回到伦敦。
这也是为什么哈撒韦伯侦探事务所没有让别的侦探接手这件案子”。
卡卡罗特点了点头,躬着身子从面前这道就像是柏林墙一样,将繁华的新城区和破落的老城区一分为二的钢丝网一块被剪破的洞口中钻了过去,然后转身将手掌放到铁网上示意伊丽莎白过来。
不远处那栋处在地势稍微高一点的草坪上的乳白色别墅,周围已经出现了一些忙碌的身影。
伊丽莎白直起身子,目光盯在那张比自己略高一点的脸庞上,大概一米八五的卡卡罗特,因为身体消瘦的缘故,看起来总感觉并没有实际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