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女性死者,无一例外都具有这种特征,赤裸的身体被白布掩盖,看不到凶手作案后,挑衅般留下的血淋淋的阿努比斯图案。
不过透过裸露的脖子,以及完好无损的面容,没有血迹的同时,也根本看不到半点伤痕,只有散落的长发,被被凝固后的鲜血,变成一缕一缕。
根据对外的报道,死者全部都是被钝物击中后脑一击致命,关于凶手的作案手法也仅仅只有这些。
当然,这和三十年前那个相对于落后的时代,无论是侦探和刑侦都是处在最原始的阶段,有着根本上的原因,贫瘠的条件,根本无法用现在看来很寻常的手段。
瘫坐在地上,卡卡罗特皱眉低声呢喃自语着,“钝物攻击后脑一击致命……”
无疑后脑算是人类坚硬的头骨上最脆弱的地方,可即便被一击致命,作为人类本能脸庞必然会因为惊吓,变得有些狰狞。
可是从照片上,丝毫看不到这些,当然,也有可能是尸检之后,殡葬师将死者的面容恢复了正常。
苦恼的抓了抓如同鸡窝一般的头发,卡卡罗特感觉自己烦躁的快要爆炸了一样。
面前这件可以让所有侦探都沉迷于其中的凶杀案,却因为寥寥无几的线索,就像是隔了一层玻璃,在抚摸一位身材火辣娇艳动人的美女一样,着急的让人抓狂。
不过他却很沉迷这种感觉,可以忘记身边的一切,一头钻入其中,而这个假期随着手机响起的铃声,走向了结束。
2个小时以后,伊丽莎白就要降落在市中心南边西萨塞克斯郡的盖特威克机场。
而这段时间,他必须放下手头的一切,将餐桌上令人作呕的餐盒丢下垃圾袋,然后钻入浴室冲一个澡。
坐上永远不会堵车的地铁,去看一下已经差不多五天没有见过的太阳,呼吸一下冷冽的空气,顺便让自己找一找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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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的出租车上,伊丽莎白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俏脸上一直洋溢着笑容,以及假期结束后的惋惜。
看来回到诺丁汉的她,和自己年迈的父母相处的还算不错,甚至已经等不及回家,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分享一些有趣的事情。
“恭喜你,伊丽莎白女王”。
卡卡罗特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样,开口笑道,不过接下来的问题,却让身旁的助理,俏脸露出了一丝恼怒。
“抱歉,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在哈撒韦伯侦探事务所,有见到过关于30年前,发生在摩天轮上连环凶杀案的卷宗吗,哪怕是一点点有用的资料。”
“哦,见鬼,卡卡罗特,你刚刚一直没有在听我讲话,而是想着这件发生在上个世纪的案子。
而且看来你来接我,也并不是因为好心,只是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这些而已”。
卡卡罗特无奈的拍了拍额头,无论一个女人平日里显得多么理智,可是却总会因为一件看似毫无关系的事情,变得让人摸不着头脑。